余小欢又被关进柴房好几天,每天都得学规矩,练习才艺,好不容易稍微得以从柴房出来,便听到老鸨训骂的声音。
近日行院生意极差,老鸨心情特别不好,逮着谁就骂谁,余小欢被关进柴房,也算是因祸得福,耳根得以清静了几天。
余小欢走出走出几步,便听到老鸨的声音越发清晰:“好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,偏偏身上连个吃饭的钱都没有,天天躲在个女子窝里过日子,自己也不觉得害臊?要老娘是个爷们,活得个依附女人过活的样子,还不如死了算了!”
“得罪了,杜妈妈,待资金周转过来时,李某一定将我与媺儿的开销还上。”
余小欢瞧见李甲恭恭敬敬的样子,心想:这人的心得有多大呀,被骂到这份上,居然还能面不改色慢条斯理地说话?
“妈妈,李公子忠厚老实,您莫要太为难他了。”便听到杜十娘的声音传了出来。
“老娘我为难他?”老鸨气得插着腰说,“您个吃里扒外的,莫不是忘了这是什么地方,你我是什么身份?自这小子到来,你便日日与他厮混,连客人也不接了,行院的生意一落千丈你也不在乎,也不想想没有了生意,少了客人眷顾,你我吃甚?日子何以为继?”
杜十娘款款走到老鸨面前,不卑不亢地说道:“李公子也不是空手而来的,当初他也是这行院的客人,也对妈妈出手阔绰,一掷千金。妈妈怎能忘恩负义?”
说罢,她便将李甲推出门去,独自面对老鸨的说教。
杜十娘自小乖巧懂事,极少顶撞,所以老鸨才敢时常拿李甲出气,没想到杜十娘如今倒是越发胆大,敢当面与她唱反调了。
老鸨愣神之际,李甲已经离去。她只好继续逮着杜十娘发泄说:“你还真是个白眼狼,别人家养女儿便是摇钱树,你倒好,非但不摇钱,还倒贴一个人开销!老娘怎么这么倒霉,摊上你这么个不思进取的?如今行院生意一落千丈,你这个当女儿的不仅不替妈妈想办法渡过难关,对行院的吃穿用度日常开销丝更是毫不用心,非要把老娘活活气死不成?”
“妈妈说的是哪里的话?”杜十娘倔强地说道,“媺儿出道这些年,也是给妈妈挣过不少钱的,如今不过休息一年,行院的生意还有诸多姐妹操持着,怎至于无以为继?”
“彼一时,此一时!”老鸨脸色越发的难看,但无论怎么说,她这行院也是靠着杜十娘发家致富的,所以也不能当着面直接把话说得太难听了,不然翻了脸,她可是什么好处都捞不着了。
做她这行的,什么是不能用钱来解决的?
老鸨勉强笑了笑,说:“你倒是处处护着他,不如就让他拿些钱财出来,给你赎了身,两人换个清静之地莺莺燕燕,过正常夫妻生活,总比躲在我这后院强吧?”
余小欢躲在后头看到激动,这故事,终于要迈向高潮部分了。
杜十娘脸色闪过一丝喜色,偏却叹了口气,说:“李公子如今两手空空,客栈都住不起,衣衫也典当了,哪里还拿的出钱财来?”
老鸨嘴角一拉,心说这还不是你自找的,偌大的京城,达官贵族大把你不挑,非得看上这么个扶不起的穷小子!
老鸨腹诽后,敛了敛脸上的鄙夷之色,摆上一副好心好意的样子,道:“看在你我母女多年的情分上,老娘也不要他多给,只要他拿得出三百两,你就跟他走。但是,我只给他三天时间,三天后,若是他拿不出银子来,他便不能再踏入我行院一步,否则,老娘打断他的狗腿。”
杜十娘眉头微蹙,讨价还价说:“李公子最近囊中羞涩,怕是三天难以酬得三百银两。若是妈妈有意成全,不如将期限延长至十日?”
“他囊中羞涩,家中又不愿支持,便是给他一百日又当如何?”老鸨冷笑道。但她还指望杜十娘可以回心转意,继续挑起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