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奇怪,那名女子也没有害他性命,反而倒是被墨翟给绑回了城内。……至于此女究竟是何来历……哎!只可惜我二人当时走得是过于匆忙,却是不及细细盘问一番!”
梗阳皋听罢,不住又是嗤笑了一声
“所以我说……这便是墨翟自己的劫呀!……墨翟之所以如今这般痴癫,只因是身患蛊毒所致!”
“蛊毒?!”
只听武维义和杜宇又是不约而同的如是惊问,但梗阳皋却是不急不慢的与他们讲道
“说来话长……不如先将他移至护所,我这正巧是有一物,倒可暂时压住这墨翟的蛊毒!事不宜迟,我们便是快些走吧!”
武维义听罢,知道这梗阳皋竟是有法子解救墨翟!自是不敢轻慢,便将墨翟是背在肩上,往南门的护所一路小跑而去。
到得南门护所处,武维义便找到了一处护所民宅。原来,此处正是那柯尔震西如今正在疗愈重伤的地方。只见柯尔震西此时依旧是躺在一处塌上昏睡着。
而武维义则是将墨翟是平卧于另一处薪塌之上。只见此时的墨翟是脸色惨白,而且面部血脉游走之处竟是透出淡淡的深色,就好似真中了剧毒一般!
“看样子,墨翟当真是因为中了那妖女的毒,才致于会落得此等地步!哎……只怪是我们一时疏忽大意!不曾想到,眼见那名少女也是年纪轻轻,竟会是下得此等毒手!”
而此时,梗阳皋却是哂笑一声,与他们摆手言道
“行啦!行啦!好歹别人也是个姑娘家,如今却是被他平白无故的绑到此处!换做是谁,都是会做一些出格之事的!更何况,你们惹谁不好,却偏偏惹到了这一片最难缠的僰人身上!”
武维义和杜宇一听,不由得是心中一震!
“僰人?!这僰人却是何种来历?”
只见梗阳皋是一边说着话,一边又从自己袖口中是取出一粒丹药,将它放进了墨翟的嘴里。
“说起这些僰人,却还真是大有来头!话说远在上古之时,炎黄大战蚩尤,蚩尤之三苗九黎战败,无奈之下只得是纷纷南投。而之后,舜帝又是‘分北三苗’,因此,那三苗九黎的其中一支便只得是被赶至此处偏鄙所在,是谓‘僰人’!”
武维义此言听罢,不禁是大吃一惊。心中是暗自想到
“蚩尤的三苗九黎?!难道说……这些个僰人……便是此后苗人的先民?……”
武维义尚不及细想,只听梗阳皋是继续往下说道
“因此,若要真是说起这些个僰人,与咱们这些个诸夏之人,却还是有着血海之仇的哩!……也正因如此,那些个僰人素来也是与此地习夏礼已久的蜀人是从不来往的!……所以说,那位姑娘……呵呵,未下得狠手当场将这墨翟是置于死地,却已经算得上是个‘良善之人’啦!……”
武维义听罢,不由得是想起方才朱提侯对于‘戌僰’的评价来,不禁恍然大悟
“原来如此!……不曾想这些僰人竟是还有这般的是非曲直!……无怪乎那朱提侯方才对于任用‘戌僰’之事,是会作出此等激烈的反应来。原来便是在担心这些!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