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后遇到了两具尸骸,按理说这会让人觉得本就凶险的海山域变得更为凶险,但结果却恰恰相反,无瑕又变得有心情调戏朗星了,时不时的就会挽住朗星的胳膊,甚至是依偎在朗星身上,因为朗星的神奇给了她足够多的信心,连天劫都能轻松应对,连怨灵都能轻松收服,还有什么可怕的呢?
就像当初绛霄盲目的崇拜寻易一样,无瑕对朗星的感觉也差不多到那地步了。
原本应该越深入越令人心慌的路途,却被他们俩洒下了一路的欢乐和旖旎,无瑕也不去关心何时才能飞出这片死寂之地了,反倒觉得这种无人打搅的环境挺好的,纵使永远飞不出去也没关系,那样朗星就是她的了。
朗星也很放松,因为他有明确的方向,不管海山域有多广阔,总有能飞出去的那一天,只要安抚好灵鹤,安抚好无瑕就行了,现在无瑕已经不用安抚了,那就更省事了。
泪滴被朗星镶嵌在了腰间的玉佩上,以便时时安抚亲近,他给泪滴起了个名字,叫怨魂煞泪,以他起名的风格称之为仙子泪、小泪滴、小煞珠这类随意点的才正常,可这怨灵所含的滔天恨意让他觉得不能用那么随意的名字了。
在一次落下去歇息时,他把玉佩放在了数千里外,然后才拿出恨天仙子的两件灵宝递给无瑕看。
“这是无极门的太平玄盾。”无瑕接过那片方形的古旧玉牌说,玉牌内隐隐能看出有一个状似盾牌形状的符文,“他们的五仙君全衡在围剿恨天仙子那伙人时失踪了,现在可以确定他就是死在恨天仙子手里了。”
说完,她皱起秀眉看向另一件灵宝,没敢用手去拿,那是一柄深绿色的长剑,剑身上不规则的挂着三颗殷红的血珠,每颗血珠下面都有血丝深入到剑身内,看起来这些血珠就像是从剑身内渗出来的一样。
“血灵,啻赨派的镇派至宝,二仙君景嶂花费不少于三千年融炼它,据说也只能让它发挥出六分的威力,不能让啻赨派的人知道这件宝物到了你的手里,否则他们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讨要回去的,它对啻赨派的意义,如同你们紫霄宫的那片紫霄。”
朗星冷静的看着血灵剑道:“我能感知出它有多强大,但它太嗜血了,这么长时间没有饮血,它就像是一头饿急眼的狼,若非受禁制所限,它早就对咱俩发起攻击了,这器灵不但凶残而且无情,饿极了连主人都可以反噬,难以融炼是必然的。”
“那你能融炼吗?”无瑕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退。
朗星把血灵剑竖在自己面前,盯着它道:“我得好好训教训教它,如果不能让它驯服就只好毁掉它了,否则这六亲不认的东西一旦催动出去很容易伤害自己人。”
“毁了就有点可惜了,那你还不如把它送还给啻赨派换取点酬谢呢,找他们要两三件上好的灵宝肯定没问题,他们对你还得千恩万谢。”
“那就是损人利己了,这东西到了啻赨派那帮人手里,不知要残害多少生命呢。”朗星说着,从指尖逼出一滴鲜血,把它弹在了剑身上。
顿时,暗绿色的剑身变成了血红色,而那三滴血珠则变成了暗绿色。
无瑕又往后退了两步,这灵宝虽然是被禁制封着的,但她也能感受到器灵此刻的亢奋,那种恐怖的力量如同困在堤坝内咆哮激荡着的洪水,她真怕凶悍的器灵会冲破封禁杀出来,反正她感觉自己是肯定是挡不住其凶猛一击的。
此时朗星目光一寒,无瑕顿时就感觉轻松了,来自血灵剑的威胁消失了大半,眼见着剑身的颜色由血红变成了暗红,继而恢复了原本的暗绿色,只有那三颗血珠还在闪动着微弱的光芒,不问可知,一定是朗星用心念神通呵斥器灵了。
朗星沉着脸又对血灵剑盯视了一阵,也不知他用心念神通对器灵说了些什么,那三颗血珠慢慢的不再闪动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