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朕睿智个屁!”
朱棣气得爆粗口了,“他们可是朕的臣子,朝中重臣,他们竟然跑去参加一个商人的葬礼,还搅合进去家产争夺,他们要不要脸啊?”
朱棣气得咆哮,柳淳一直在旁边听着,面色也严峻起来,“木公公,这些位大臣,不会白白撑腰吧?”
木恩点头,“太傅一语中的,这三个人的确出了钱。据奴婢所知,一个二品大员,前往吊唁,是五千两,三品大员三千两。若是宗室王爷去了,直接一万两。不过仅限于周王,赵王和汉王,其他人不成!”
“呸!”
朱棣直接啐了一口,“奶奶的,一个商人,还敢挑肥拣瘦,他把自己当成了什么?把朕的臣子当成了什么?”
朱棣太阳穴上的青筋都跳了起来,脸上仿佛被抽了几十个巴掌。
荒唐,太荒唐了!
“柳淳,你说,现在的商人猖狂到了这个地步吗?竟然能呼唤百官,这到底是朕的臣子,还是商人的家奴?”
朱棣越想越气,过去士农工商,商人派到了末位,备受欺压。自从柳淳推行变法以来,尤其是《国富论》大行其道之后,商人的地位与日俱增。
一个很明显的改变就是朱元璋的时候,商人是不敢穿丝绸的,即便有,也只能在家里,没人的时候,过过瘾。
可是到了现在,商人穿丝绸,已经司空见惯了。
他们不但穿得好,家里的宅子也越来越大,使用的装饰物品,也非常奢华,甚至有越制的问题。
坦白讲,柳淳是希望商人地位提高的,对这些事情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可是当朝廷重臣,替一个死去的商人吊唁,柳淳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。
“臣请旨彻查,让东厂协办这个案子。”柳淳严肃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