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侯爷被人绑架了,老侯夫人怀疑诗院的人也有参与,所以我们要确认一下。你现在立刻去诗院一趟,就说是我让你去问侯爷,刚刚的点心可还合胃口,问他何时回府?”说着随手拿了小几上老侯夫人常看的经书,翻开一页道“这句经文我不懂,请侯爷替我释译一下。”
厢竹点头称是,接过经书抱在了怀里。
姜零染看到厢竹的手指在颤抖,猜想她把信给了文叔就紧赶着回来复命,还不知这件事情,听自己这么一说,一时吓得够呛。温声叮嘱道“镇定些,不要露出破绽来。”
厢竹压下心中惊悸,颔首称是,退了出去。
诗院距离侯府不远,厢竹赶的又急,不过两三刻钟就折返回来了。
老侯夫人翘首以盼,看到厢竹顿时站起了身,殷切的向前迎了几步,急道“如何?人可在诗院里?”
厢竹满头的汗也顾不上擦,摇头道“奴婢去了诗院,在诗院门口见到了侯爷身边的小厮王路,奴婢将夫人的问题问了王路,王路说要进去问侯爷的话,奴婢就让他把经书捎了进去,可王路回来却说,侯爷这会儿忙着背书,顾不上。却把经书留了下来,说等回府后再细细的解读给夫人听。奴婢说等着侯爷忙完,王路就不乐意了,催着赶着的让奴婢离开。奴婢怕争执下去会被露出破绽,便不敢再逗留了。”
若他们说孟致沛离开诗院,不知去向,尚可暂时将诗院的嫌疑排除,可他们不仅说孟致沛在,还说在忙着背书,这明显是在说谎!
为何说谎,不言而喻!
老侯夫人心里咯噔一下,周身的精气神一息之间尽散了去,跌坐在椅子里,面色枯槁道“这是他们这群没人性的杂碎,这是合谋戕害我的沛儿不成?”
瞿莲闻言暴起,撸着袖子就往外走,边走边咬牙道“这个吃里扒外的王路,定要揭他一层皮!他老子娘呢?让他老子娘立刻过来!”
前世姜零染在不知孟致沛去诗院的真相之前,每日下厨做点心汤羹,亲自送去诗院门口,就连怀孕之后也未间断过。
可那些吃食全都进了王路的肚子里。
郑清仪进府后,王路为了讨好,还曾戏嘲那些吃食难以下咽。
他老子娘肖婆子也是个无耻货色,为了取得郑清仪的欢心,竟然舔着脸来找她,说要讨要青玉给王路做妾。
她听完,当即把手里的茶泼在了肖婆子的脸上,用扫帚把人打了出去!
打那以后,她的“恶名”便有了眉目。
曾大看瞿莲自作主张,悄悄的看了眼老侯夫人,见她未出言反对,便也不再多言。
肖婆子若被打罚,那孟致沛被绑架77的事情就会在府中传开,若再传到了诗院,可就纸就包不住火了。未免事情生变,姜零染不在迟疑,看了眼吓得毫无人色的老侯夫人,轻声道“母亲放心,我即刻带着银子去倚香阁赎人。不过儿媳想,为了侯爷的安危,倚香阁的那些绑匪暂且不要动,但也不能任他们逍遥法外!”说着看向曾大,道“咱们可兵分两路,由曾管家拿着母亲的帖子去京兆府报案,只要抓住了诗院里那些意图戕害侯爷的罪魁,便可顺藤摸瓜,抓回倚香阁逃脱的爪牙。”说完非常恭顺的问老侯夫人“儿媳思虑短浅,母亲觉得儿媳这般安排可还妥当?我年纪小,胆子又小,府中大事终要您拿主意,我做起来才能安心。”
老侯夫人和曾大听完姜零染的话,深觉周全有理,连连点头。
“就这样办,极好极好。”说着便催促曾大“你拿着我的贴子快去,告诉那夏恽,若是放走了一个嫌凶,我定去告御状!”
夏恽是京兆府尹的名讳。
曾大连声应着出了小佛堂。
这边宋妈妈已经准备出了银票连着现银共四万余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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