合香见他眼中清明起来,人也不再挣扎,总算舒了口气,伸出纤细柔弱的小手,眼中含有笑意,整个人柔和的像一汪池水,“相公,你可是想清楚了?”
汉宫秋沉浸在这温柔里,不自觉的点头。
合香又问“相公可愿意永远陪着香儿?不离不弃,再也不离开?”
淡淡的熏香袭来,像是曼陀罗,又像是别的什么,和着那柔软的声音,惑人心神,汉宫秋觉得自己没有喝酒,却快要醉倒在这春风般的笑容里。
他坐起正要点头,突然侧旁飞出一柄细刃,速度极快,根本不给人喘息反应的机会,面前那只素手就被穿透,合香被细刃上的金光震慑得飞速后退,等汉宫秋在这瞬息间反应过来,一抹绿色就挡在自己面前,合香却一个后空翻,清风托住她的身体站立在一根茅草上,她的身体仿佛没有重量,单手撑伞,白色的伞纸将她脸色衬得惨白,在全身白色中,垂下的右手上那抹紫红色液体尤为明显。
“孽障!”及时赶来的苏合香双手结印,虽然疑惑为何这鬼物要借用自己的脸,但对方邪气弥漫,由不得她细想,因此她瞪了“不争气”的汉宫秋一眼,结印间金光大盛,软剑“咫尺”咻地绕回来,配合地在空中运作,白衣的杨合香眸子危险的眯起,白纸伞游刃有余的挡住“咫尺”的进攻,可是苏合香结出的阵法确实是驱邪的好物,难以应对,两人分分合合,打得天上地下难舍难分,狗尾茅草被割断,飘得到处都是。
幻境被破,回过神的汉宫秋突然想起什么,脸上霎时臊红起来,未等他做出下一步动作,一只大手从后面伸出,大力扯动,将汉宫秋拉进身后的虚空中。
柏子仁翻着白眼极不情愿将汉宫秋扯出幻境,手中的人一直挣扎扭动,等手拉着人完全从虚空里出来时,手臂上已经贴满了各类驱鬼符咒还有银针之类的,汉宫秋正眼一瞧自己犯了大事,看清楚对救命恩人做了什么,深恐柏子仁会一掌把自己丢回幻境,连连反身抱住这“救命稻草”直呼“柏子仁大哥!子仁兄!我错了我忏悔!你手抓稳了可千万别把我又塞进去!”
柏子仁气得把人往地上一丢,运气在右臂上一震,符咒顷刻间碎成灰,银针噼里啪啦往地上掉。汉宫秋觉得此时已经要不得什么脸面了,落地趴稳后就开始找解毒丹,眼巴巴送上,柏子仁手臂已经开始发黑,看着解毒丹,脸色铁青,但还是憋着火气吃进去。
原本跳脱的柏子仁此刻硬生生给气得一句话都不想说……
延胡荣乐得见此美景,前两日在汉宫秋那里吃了不少哑巴亏,如今有人给他出气,虽然不是自己亲自上,但总有种总算舒心的快意。延夏咳嗽一声,把汉宫秋扶起,让人去给准备热水,汉宫秋现在一身泥土,也不知道是上哪弄得,和延夏一站,对比之下如受重创,难以忍受的想跑去洗漱。可是苏合香为了救他,还在幻境里奋斗,他终归是有些放不下,只得巴巴的等着。
一道白点吸引他的视线,那圆溜溜的小兽在墙根摸索,屁股直蹭,似在挠痒,汉宫秋惊讶的睁大眼睛,觉得那小兽的黑眼圈尤其眼熟,果然,半盏茶的功夫不到,白通屁颠屁颠的从楼阁下面顺着梯子搜寻,八宝八宝喊个不停。八宝一听到这个兽奴的声音,通身白毛抖三抖,也不管屁股痒不痒,抬头撒腿就要往屋里寻找藏身点,奈何白通人小却腿长人也利索,两三步就上了楼梯,一眼就发现了那个不知该算是长条条还是圆溜溜的白点。
于是八宝再次被捏住了命运的后脖子。
“八宝!你看你都胖成什么样子了还到处跑,被人宰了怎么办?!”
某宝翻白眼,要是它能说话,估计会拿出十二分的抗议正是因为胖才要多运动,不然危险来了该怎么逃命?甩膘吗?!
一人一兽互相瞪眼,外人都能看出八宝是不满,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