瞎话编出来了。人家苏定方说瞎话一半真的一半假的,他说:“去年,我家武邑县闹瘟疫呀,我父亲、母亲、亲戚全死绝了,就剩我一个。我一看,我们家不能待了,再待也染上疾病了。于是,我就带着我家的积蓄逃难。没想到,来到磨盘山被这一伙响马把我抢到山寨。不但是把我家的银子给夺了,而且把我扣在山寨之中当成奴隶了,给他们服务啊,又担水又砍柴,平常还得给他们洗衣服,简直不把我当成人,哪一天睡觉也就是两三个时辰呐,其余都得干活呀。稍微慢一点儿,他们对我非打即骂呀。我实在是忍受不了了,大前天晚上,他们那个总辖大寨主叫卢大牙——您听这名字,卢大牙,他就不是什么好东西!又让我服侍他吃喝。这个卢大牙变态呀,吃完饭、喝完酒就发酒疯、就打人呐……这一年把我折磨坏了呀。昨天他又喝酒了,又要发酒疯打我。幸亏我跑得快,躲到了一旁。他这酒喝多了,就倒在那里睡着了。一边睡,嘴里还嘟嘟囔囔说:醒来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!可把我吓坏了。我一看,他既然睡了,如果我再不跑,等他醒来没我的好啊。我就发现这总辖大寨主把他所用的短刀放在桌上了。我当时也是害怕呀,没想别的,把这刀抽出来,就朝他背后扎了一刀,死没死,我都不知道啊。我一看,桌上还放着那天抢劫客商的一兜子金子。我就想起来了——一年前你们把我家的东西抢跑了,这一兜子金子呀,我、我也带走!怎么?我、我也得活命啊。于是,我就把这一兜子金子背身上了。又顺了他一匹马逃下磨盘山。没想到,跑了两天,还是被他们给抓住了呀。要不是师傅您及时赶到出手相救,恐怕我就被他们剁成肉泥了。我得给您磕头啊,您是我的救命恩人呐……”说着话,苏定方这眼泪“噼里啪啦”往下直淌,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“邦!邦!邦!”就给这老和尚法明磕头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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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明这人心比较直。您去看吧,只要脾暴躁的,一般的这个心都比较直。这心里道道多的,城府深的,一般脾气都不暴躁,不会点火就着啊,遇事且盘算呢——是这样吗?合起来、合计去,眼珠子“叽里咕噜”乱转,他绝对不会一蹦多高的。像法明这样的就不爱多琢磨。一听苏烈所言没有什么破绽,确实这个逻辑很对,“嗯……”这法明长老还十分同情苏烈:“那你还有其他亲戚吗?”
“没了,我就是个孤儿啊,现在就剩我自己一个人了。”
“那你往哪儿走啊?”
“我也不知道啊,没有目的,就是想逃出虎口,随便先找个地方躲避一时再说吧。”
法明仔细看了看苏烈:“我刚才看你在那里跟他们争斗,好像你练过武?”
“练过呀,从小就练。呃……我家还比较富裕。我爹我娘给我请来一些师傅给我开过蒙。在山上,看他们响马练,有的时候,我背地里也乱比划。”
“嗯,那你比划比划,打趟拳、踢趟腿,让我看看。”
“哎,哎。”
苏烈就在老和尚面前打了一趟拳,踢了一趟腿。
“嗯!”法明一看,行啊,这孩子是个练武的材料。这个胳膊、这个腿,摸摸身上的骨骼,确实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呀。“这样吧,苏烈呀,既然你无处可去,你想不想跟随老衲到我的寺庙里住啊?老衲可以收你为徒弟。当然了,也可以不剃头发,你就算老衲的俗家弟子,我管你吃喝,你跟着老衲学习武艺。你看如何呀?”
“哎呀!求之不得!多谢长老!多谢长老!”
那苏烈能不高兴吗?也非常感激呀,趴在地上“邦邦”直磕响头啊。
法明长老也非常欢喜。于是,就把苏烈带到瓦口关狮子山狮子寺,就留在身边,教这苏烈苏定方学艺。
您别说,这苏烈非常聪明,到这里也非常有眼力价儿,平常非常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