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明白,我明白。不过今天晚上啊……就、就、就就这么的吧。大家也够累了,呃……呃,赶紧的,呃……赏赐大家酒席。今晚咱们就喝个庆功酒吧。”
“啊——喝庆功酒!喝庆功酒……”
大家都不再提这事儿了,都知道今天晚上准要不出来,那还不如喝酒呢。
说:“不怕涿郡兵打过来呀?”不怕。一个,在山上,很难打上山来;另外一个,也知道涿郡兵现在军心涣散,主帅都没了,打什么呀?不定在那里着什么急呢。
就这么着,西留山上以漫天王为首大排筵宴,大家推杯换盏都给苏定方庆功啊。说:“那不还死了俩将领吗?”打仗,哪有不死人的?这一仗就算赢了!付出的代价非常少,得到的利益非常多呀,这就算大胜。喝起来!吃起来!一直吃到子夜,这才散去。
等到第二天,天光一亮,军师铁板道点齐了三百兵卒向漫天王做了告辞,然后是直奔西留庵而来。
这一路之上,铁板道还盘算呢:哎呀……我见了我姐姐应该怎么说呀?怎么劝呢?我姐姐在这个事上,谁的话也不听。我当兄弟的,也不好开口啊。哎呀……一直琢磨怎么对姐姐说呢。
就这么着,走了半天路。您别忘了,当时那苏定方和罗成是骑马过来的。他们要走路,且走呢!走了半天路,都快走到中午了,这才来到西留庵前。
铁板道吩咐一声:“你们先在这里歇着啊,我不叫你们不许动,在这儿歇着歇着。我自己进庵中看看。”
说完,铁板道按了按头上戴的铁冠,整了整身上穿的八卦仙衣。然后迈步来到西留庵门前。一看,这庵门还关着呢。哎?铁板道心说话:按说现在都中午了,怎么庵门还关着呢?一般早上起来,这庵门就得打开呀,就得打扫卫生啊,这怎么回事啊?铁板道伸手,“梆!梆!梆……”拍打庵门。
这一拍打,里面有人怯生生问了一句:“谁——谁、谁、谁呀?”
“是我,铁板道!”一般男的哪有上尼姑庵去的呀。但铁板道经常来,因为跟庵主是姐弟关系,他也不避嫌。另外,庵中也有那么多美女,这个铁板道在这方面也是个色中恶鬼呀,没少跟庵中的小尼姑厮混呐。为什么觉得不好说呢?姐弟两个人臭味相投啊,你怎么说?一张嘴:“姐,你少找点男人吧。”那人家反过来:“你少找点女人吧!不行吗?”你这就不好说这话。所以,铁板道深感今天的任务艰巨呀。一听里面有人答言,而且不是自己姐姐的声音。铁板道就回答了:“开门!我是你的师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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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,是师叔啊。”“噔噔噔噔……”有人就跑到庵门前,“咕噜!咕噜!”把这庵门的那门闩给卸下来,把庵门打开了。
铁板道一看,出来一个小尼姑,认得,法号叫定本。“这不是定本吗?“
“阿弥陀佛,师叔,正是弟子。”
“你师傅呢?”
“我、我师傅没在庵中啊。”
“没在庵中?她哪儿去了?”
“她……她、她、她追人去了……”
“追人去了?那我来问你,昨天你师傅拿住的那个燕山公罗成在不在你庵上啊?”
“那人已经不在了。”
“啊?!什么叫已经不在了?是说人死了,还是说人没了?”
“人……人也没死,反正也没有了。”
“这是什么话呀?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?!”
“哎呀……师叔,昨天晚上庵里出事了。”
哎呦!铁板道最怕这个呀,一听脑袋“嗡”的一声,“庵里出什么事儿了?赶紧说!”
“嗯,是,是……”这定本挺慌张的,磕磕绊绊就把这事给铁板道讲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