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你就骑着马来猫耳山,找绍扬了?”
刘东山听了陈秀芸的话,不由得叹口气。
这都叫什么事儿啊,好好的行医救人,怎么还能被抓起来了?
“不光是这样,我哥被抓起进大牢,当天傍晚有个姓姜的人,带着几个打手来了家里。
说是只要我肯答应给他做妾,他就能把我爹娘和哥哥救出来。”陈秀芸摇了摇头。
最开始她并没有想要来找曲绍扬,毕竟两人只是定了亲,还没成亲。
这是陈家的事情,不好把曲绍扬牵扯进来。
当时陈秀芸就想着再等几天,等大哥回来想想办法。
毕竟陈允瀚在宽甸城读书多年,说不定能有人脉关系,哪怕是陈家倾家荡产,只要能把父母哥哥救出来也行。
哪成想,家里却突然闯进来一群人,为首的姓姜,是佟家大爷的小舅子。
这人十分嚣张,当着陈秀芸的面扬言,只要陈秀芸点头,同意给他做妾,他就能把陈家人都放出来。
陈秀芸自然不肯,那群人竟然要动手抢人。
多亏自出事以后,陈秀芸就随身带着那把左轮枪,连睡觉都在身边。
在那群人动手的时候,陈秀芸豁出去了,直接开了枪。
左轮手枪里有六颗子弹,打出去四颗。
还别说,陈秀芸这枪法属实不错,四颗子弹打伤了三个人。
那姓姜的首当其中,右腿和右肩膀,各挨了一枪。
这年月,一般百姓有几个见过枪的?更别提一个姑娘家,竟然敢开枪打伤人了。
当时,那些人全都吓傻了,在陈秀芸手中枪的威胁下,扶着姓姜的灰溜溜就跑了。
陈秀芸开枪伤人,知道自己惹了祸,恐怕很快县衙就要来人。
于是也不管那些了,骑着陈允哲那匹马,趁着城门还没关之前,急忙出了城。
出城之后,陈秀芸才意识到,自己无处可去。
父母、二哥都在大牢里,大哥这会儿在哪儿都不知道,亲戚估计也靠不住。
最后,陈秀芸咬咬牙,骑马直奔猫耳山。
以前曲绍扬在陈家的时候,陈秀芸听说过往猫耳山怎么走,反正沿着鸭绿江往上,总能到。
于是,陈秀芸就这么日夜兼程的赶路。
刚开始还有点儿干粮,后来干粮啃完了,也顾不上买,就这么饿着一路到了猫耳山。
好不容易找到曲绍扬,见面便晕倒了。
“我怎么听着,事情不对呢?你爹娘,怕是被人栽赃、当替死鬼了吧?”
曲绍扬听完陈秀芸的叙述,立刻觉察出不对来。
高门大户里头阴私颇多,宠妾怀孕,难保不是什么当家主母在搞鬼,最后,将罪名栽到郎中和产婆头上。
之前曲绍扬就看出来了,陈家这一家子,坦诚直率,没多少心机。
在大青沟那样的小地方还行,都是父老乡亲,几辈子的情谊,没那么多勾心斗角。
可是到了城里,人生地不熟的,环境复杂,高门权贵又多,一个弄不好,很容易就得罪了人。
此话一出,陈秀芸和刘东山夫妻都愣了下。
林若兰一拍巴掌,“哎呀,真有可能。
宽甸佟家,这我还真知道,他家大爷的正妻,是宽甸姜家大院的姑娘。
说起来,那姜家大院也是名声在外,宽甸的人都知道,姜家大院专出才貌双全的姑娘。”
林若兰之前的夫家是凤凰城的,宽甸跟凤凰城城离着不远,归凤凰厅下辖。
那姜家大院的名声,周围县城都知道。
姜家大院也不知道是什么风水,生出来的姑娘,个顶个儿的聪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