邑司令刚走,屏风后面就出来一中男子。
男子看起来四十岁左右,身材魁梧,浓眉大眼,细看之下,会发现秦国公世子,秦禛与他有五分相似。
此人不是别人,正是那位传闻中与长公主不合的驸马,秦国公。
长公主斜靠在椅子上,闭着眼睛,一只手轻轻揉着太阳穴。
秦国公走过来,一双大手放在长公主的太阳穴上,轻轻帮她揉捏。
长公主睁开眼,看着面前的男人,问道:“你何时回来的?”
秦国公笑道:“刚回来不过一炷香的时间,见你与邑司令商议事情,就没有贸然打扰。”
长公主重新闭上眼睛,任由秦国公为她揉捏太阳穴。
秦国公问道:“满满可是因为林家那姑娘头疼?”
长公主睁开眼睛,抬手轻轻握住了秦国公给她揉太阳穴的手,笑着说:“霄郎已经很久没有喊本宫的乳名了。”
秦国公秦霄笑道:“你我年纪都大了。”
长公主笑着点点头。
秦国公继续说:“你真觉得林家姑娘会看中安王妃这个位置?”
长公主笑着说:“我与司念是忘年交,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性子,她再怎么样,安王妃的位置,她是不屑的。”
秦国公问道:“既然如此,你为何不先一步召见她,你们二人合计出征蛮军的事情?”
长公主摇摇头,对秦国公说:“你可知最近她与谢暄走的极近?”
秦国公秦霄摇摇头:“我一直在别庄,京城的事情,并不知晓。”
长公主说道:“谢暄行事乖张,连我都看不出他到底站在谁的一旁。”
秦霄道:“或许他只对陛下忠心也未可知。”
长公主却摇摇头,她说:“若只对陛下忠心,那他何必与将军府交好?”
秦霄沉思片刻,说道:“所以,你怀疑如今林家姑娘已经与谢暄有了牵扯?”
长公主点点头,低声道:“谢暄那人,不见兔子不撒鹰,听闻他已经帮过司念多次,两人若毫无关系,他为何要出手相助?”
秦霄若有所思:“难道,谢暄已经在暗中偷偷投靠了某位皇子,或者太子?”
长公主握着秦霄的手紧了紧,说道:“霄郎,此事,我不放心交给旁人,还请霄郎,将此事替我查明白。”
秦霄点头:“好。”
长公主又说:“若是没有谢暄这件事,我早就让人将司念请来与她共商出征之事了,可就因为有这个谢暄夹在中间,是敌是友无法辨认,我便也不敢随意行动。
若她先忍不住,明日一早派人送了拜帖过来,我自会见她,倒是,我与她商议出征的事情的时候也会处于主动。
可若她明日一早不派人送拜帖过来,那我就只能召见她,可若是我主动召见,那明日商议的事情,我便处于被动了。”
秦霄这才明白长公主的真正意图,他说:“原来满满是想掌握主动。”
长公主只微微一笑,算是默认。
……
第二天林司念早早地就起床,让沛菡跟春娘过来给她梳头发。
林司念一头黑发又浓又密,春娘每每给她梳头,都是爱不释手。
沛菡则站在一旁,为她挑选合适的首饰。
沛菡挑选了好久,才从首饰盒里选出了一套红宝石头面。
正要给林司念戴上,却被林司念制止,她指了指首饰盒里那支南海珍珠镶祖母绿的钿花,说道:“今日要去公主府,不必戴这么显眼的首饰。”
沛菡一愣,问道:“姑娘,您昨日晚上不是跟婢子说,今日不送拜帖去公主府了吗?”
林司念笑道:“我还跟你说过,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