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来找她做那种事,她不必喝那种伤身的汤药,她会更开心。
“是为了奴婢,才这么做的吗?”
“好没心肝的丫头,不是为了你是为了谁?你竟都不感恩你家世子我吗?”
卫婵笑笑,笑的也并不真心:“好,奴婢谢世子记挂。”
就只是这么轻飘飘的一句感谢,谢怀则有些失落,叹气道:“你就总是这样,有时候,让我觉得很贴心,有时候又让我觉得,你其实,根本就不在乎我。”
卫婵沉默。
“难不成,你真的要我冒天下之大不韪,娶正室前让你有孕,那样,那些外人要怎么看我谢怀则,怎么看我谢家,连祖母都要被连累被人说规矩不严。”
“您不必解释,奴婢都知道的。”
谢怀则满脸想要跟她好好说说,解释一番,谁知她却只是微笑着说没事,什么都不用说,那些解释的话语被堵在胸口,让他好一阵难受。
“她把你的东厢房给占了?”
“她说是老夫人吩咐的,奴婢能怎么办,只能息事宁人,您不是说过最厌恶内宅争斗之事,奴婢是被打发出去又回来的,自然不比她金贵,能忍让就忍让她些。”
“你能忍,我却是不能忍的。”
谢怀则忽然一笑:“你求求我,我就帮你把她赶走,好不好?”
卫婵无奈:“求求您。”
“真是的,早这么顺着我,不就早好了,你从前挺会哄我的,也聪慧,怎么现在做什么还要我提醒。”
他另一只大手揽着她,轻轻揉搓她的肩头,仿佛爱怜至极。
然而卫婵只是做出面上娇羞的神情,内心,毫无波动,在他说出不能为她坏了规矩那种话时,她就已经意识到了一切。
世子宠爱她,可以在这些通房之间,分出个高低,因为他原本也不喜欢绿痕,可一旦这种争宠蔓延到他真正在乎的那些规矩,或是人身上,她一定是被牺牲的那个。
抱有幻想的自己,真是可笑。
绿痕又小心翼翼的去了主屋,这回倒是长了记性没有穿那身透视的纱衣,可找了一圈发现世子根本就没在。
从翕砚口中得知,谢怀则出去喝了几杯酒,一回来,就扎进了西厢房,今晚怕是要住那了。
绿痕生着闷气,在西厢房门口看了好一会儿,才赌气回了自己屋子。
卫婵的确是累了,谢怀则醒的时候居然她还没醒,谢怀则看着她酣睡的模样,脸颊边都被印出两道红痕。
捏捏她的脸,不自觉的露出笑意,她以往都起的很早,往往在谢怀则醒来前就收拾好一切,等着服侍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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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规矩挑不出错,谢怀则一直很满意,今天按理说居然世子醒来她还没醒,实在不该,可谢怀则也没生气,反而轻手轻脚的下了床铺。
他招来红砚,叫她把那避子汤准备一份。
红砚顿时像看禽兽一样看向自家世子:“世子,这,这姑娘癸水还没走呢,您让她侍寝了?这避子汤伤身,可不能多喝。”
谢怀则顿时不满:“我在你们眼里,就是个色中饿鬼吗,来癸水的女子都不放过?”
红砚肩膀一缩,低着头不敢说话了。
“把那药方还有药给双福拿一份。”
“您要那个做什么啊?”
谢怀则面无表情:“你现在跟凝冬学的,是越发不会伺候了,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。”
红砚讪讪,不敢再有什么意义。
“这药,当真很伤身吗?”
红砚有些坠坠不安,可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:“是药三分毒,更何况这药是寒凉的东西,有好些姨娘喝了这药时间长了,一辈子没法生养也是有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