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把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当成关系他前程的大事对待。
“不能,您不能跟我一起回去。”
气若游丝的说完这句话,卫婵又昏了过去,谢怀则焦急的让红砚送来凉毛巾,敷在她的额头上。
谢怀则已经不能再等,就想一把抱起她,回京城去看大夫,骊山别院这里什么都是不方便的。
红砚战战兢兢:“世子,奴婢觉得,姑娘说的对,咱们不能回去,您这么大张旗鼓的带姑娘回去了,老夫人知道了,不又觉得姑娘拖累了您,一定会罚姑娘的。”
谢怀则抚了抚额头,他一时情急,却忘了这一层,牵扯到他的前程时,祖母是绝不许任何一个狐媚子女人影响他的。
上回已经把她打发到庄子上,虽然弄了回来,祖母一直都是不满意的。
谢怀则很明白,若是得不到长辈的认可,她在内宅,会很难,就像自己的亲娘,陵阳郡主一样。
“是我莽撞了,吩咐双福,悄悄的回去,谁也不要惊动,请不到张太医,就去请刘大夫来,多加两倍的银子,务必今日内把他请到,这件事不要声张,若是祖母知道了,一定叫人把她挪出去,若是叫我知道谁私下告密,我就要了他的舌头!”
谢怀则目露阴冷,满院的丫鬟小厮都打了个冷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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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人愿意这么做的,毕竟他们世子,言出必行,是真的会要人命,有心整治人的时候是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。
而且,卫婵一直待他们很好,因为有她在,世子发脾气,冷冰冰挑人刺的时候也少了很多,内院只要留一个卫婵,别人都可以在外院偷懒。
而卫婵此人,有什么好福利,都愿意给大家分一分,甚至连做杂役的小丫鬟都不会被落下,待人又温和谦卑,从不拿捏通房的派头,谁不想要这样的女主子。
虽然卫婵并不是真正的主母。
“药呢?”谢怀则问。
红砚端了上来,药汁子闻着就泛着一股又酸又涩的味道。
那避子汤,也是这么苦吗?在主母进门之前,不能有子嗣,喝着这一碗又一碗的苦药,她心里有多么的难过。
若卫婵清醒着,也没有主子奴才这层身份,她一定会告诉谢怀则,他想多了。
不想喝避子汤不是想要生下他的孩子,而是这汤药真的难喝,又苦又酸又涩,喝的她来月事小腹都坠坠的疼。
考虑那么多,不如多给她点银钱,在主母进门之前,放她自由,她肯定一辈子惦记他的大恩大德,一天三炷香的拜他。
谢怀则自己抿了一大口,低下头,口对口的,把药汁喂给她。
红砚顿时满脸通红,却不敢诶呀一声,只能用双手捂住眼睛。
一碗药好不容易被他喂了下去,苦涩的余韵在口中,弄得他有些想吐。
“世子,蜜饯。”
谢怀则摇摇头:“有蜂蜜水吗?”
红砚恍然大悟,昏睡的卫婵自然不能张嘴吃蜜饯。
那碗蜜水,也如先前的药一般,用同样的方式被喂到卫婵的嘴里。
“用温水给她擦拭身体,注意不要过凉,京城里的大夫请到后,就立刻派人通知我,不拘我在做什么,明白吗?”
谢怀则交代完一切,却仍旧愁眉不展,心中对赵雪芙还有给她做靠山的皇后,更加痛恨。
这一切卫婵都不知晓,发了两天两夜的烧,她人事不知,醒来的时候浑身瘫软,气若游丝,根本都没力气。
“姑娘醒了?”红砚从外头拿了个托盘进来,见卫婵睁了眼睛,想要挣扎着坐起来,满脸惊喜,急忙过来想要扶起她,帮她在后面靠了个软垫。
她的手伸过来,默默她的额头和手心,见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