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吃你这套。” 谢怀则恨得牙根痒痒,咬着几乎发出牙齿磋磨在一起的声音,当初就是这副柔顺的,伏低做小,任人施为的姿态,让他动了恻隐之心,不过一个女人,收用就收用了,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来。 可这个女人,别说安分守己,掀起风浪,把他的心都掀的支离破碎,再也合不上了! 卫婵气的够呛,嘴唇都开始哆嗦,因为暴怒,眼睛亮闪闪的,她怒视着谢怀则,不肯认输。 什么话都他说了,他总是有理,这么高高在上的指责别人,凭什么啊。 都分开三年了,还要轻薄她,什么清贵公子,神仙下凡,不食人间烟火的少年郎,分明就是个小心眼又记仇,还随意对她动手动脚的登徒子! 她很想,照着那张脸,扇一巴掌上去。 谢怀则微微挑眉,倒是有些兴趣,看她接下来,会怎么做。 然而,卫婵忍住了。 “谢世子,对不住。” 谢怀则的脸色,黑了下来。 话说出口,似乎也没那么艰难了,卫婵强行微笑:“我的确,欺骗了你,对不住你,可事情已经过去三年了,我希望谢世子能放下,不论你我,忘掉过去,开始新生活,不好吗?” 不好吗? 当然不好! 谢怀则攥着卫婵的腰的手臂一紧,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,她被勒的一口气险些没上来。 谢怀则在打量着她,她变了很多很多,那张脸仍旧是他熟悉的脸,却漂亮的有些不像话了,这并非五官相貌有大的改变,而是整个人精神完全不同。 以前她低眉顺眼,现在的她,除了最开始的慌乱,此时竟然平静下来,一点都不害怕,开始试图跟他讲道理。 “放下?你带着我的孩子私自逃走,三年不曾有消息,如此滔天大谎,要我简单单的放下?你以为,你是谁,卫婵,你说什么,我就要像一只狗,巴巴的跟着你,你要我做什么就做什么?一句话,就让我放下,自己逃脱责任?太轻而易举了吧。” 他的话,有这么多吗? 卫婵都有点记不清了,也很困惑,她什么时候说他是她的狗了,她只是在劝,劝要是不听就再用别的办法好了。 “谢世子,我从未说这种话,也没有这个意思,我只是,只是觉得……” 她咬了咬下唇:“如今世子高官厚禄,夫妻和美,您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呢,何必,揪着我不放,我只是个最普通不过,还欺骗了世子的女人,您大人有大量,就放过我吧。” 见他眼底的阴郁,卫婵急忙补充:“当然,世子自然觉得被欺骗了生气,您若气不过,打我骂我,罚一罚我,或是找我要补偿,都可以,我现在,我现在虽然没什么大能耐,手里有点小钱,以钱偿还可否?” “你以为,我是为了要钱?”谢怀则觉得不可思议。 卫婵急忙道:“我听闻,世子任淮渭总督,要组建新水师,而国库空虚,渤海当地的富户筹钱又要好些时日,我,我愿捐两艘大船,只求世子手下留情,放我一马,你我过去恩怨,就一刀两断,您宽和仁厚,从此便不再追究,行吗?” 她目露恳求,这张雪白如皎月般的脸庞,全是真诚,好似没有半点虚情假意。 有种巨大的荒谬感,让谢怀则总觉得荒诞,不像是现实。 他在对她谈情,她却对他谈钱? “补偿我,就是给我钱?”饶是谢怀则早就习惯不动声色,也告诉自己,不要吓唬的太过,出了气,也就算了。 他不断不断的,在说服自己,却终究在这一刻破功。 他的眼瞳,宛如两点燃烧的幽火,亮的惊人,却也让卫婵吓得不轻,这一次她清清楚楚,看到他眼中的怒气,还有杀意。 没看错,是杀意! 卫婵腿有些发软,她已经习惯对他顺从,不去表达自己的看法,习惯只是暗地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