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给了十两银子,他便娶了你?敢问这位不知名的夫人,六公子给了你多少聘金?不会是一分不出就娶了你吧。”
卫婵用手里的团扇挡住下半张美人面,眼睛笑眯眯的,却怎么看怎么阴阳怪气。
“你,你这……”六公子家的娘子气的满面通红。
“你们这是,在说我姐姐呢?”海琼玉忽然出现,懵懵的听了半天,忽然意识到了什么,立刻站到卫婵身边。
毕竟是海家嫡长女,说话还是有分量的。
六公子夫人很是气恼:“弟妹,你可别被她骗了,这女人不安于室,勾搭了好些青年才俊,有不少都是旁人的丈夫,海大人和夫人都是清流,弟妹也出自正经人家,却叫这个女子钻了空子,海夫人如此宽和,认了她做义女,可她是怎么回报的?”
海琼玉有点急了:“婵姐姐怎么了,不是挺好的吗,一直都很照顾我,你们为什么这么说婵姐姐,分明前些日子聚在一起,都说婵姐姐能干,谁娶就是谁的福气,怎么如今变化口风这么快?婵姐姐只是暂时不经营中转司了,你们也不能这么见风使舵的欺负人。”
司氏跺了跺脚:“海家大姑娘,从前她不知使了什么迷魂汤,竟叫她一个女子掌握了朝廷的重要部门,如今朝廷上下认清了她的真面目,夺了她的权,这叫拨乱反正,大姑娘想想,若是她真那么好,为何这一回海大人都不帮她了?还不是她自己行的不正做的不端?”
六公子夫人颔首:“是啊,弟妹,你可不知,这女人有多少心机,勾搭了多少男人,我记得,堂弟不是也说过,很是欣赏她?你可要警惕些,小心她真勾搭了去,咱们都是裴家妇,我夫君不过是旁支,堂弟可是裴氏嫡系。”
“大姑娘要小心了,你把她当姐姐,海夫人把她当女儿,她却觊觎你夫君呢。”
“就是,一个寡妇,还带着不知血脉的野种,海夫人三番四次想给她做媒,她看似一个都瞧不上,焉知不是待价而沽。”
“我们的夫君都是体面人,哪里瞧得上她?”
海琼玉有些犹豫,看了看卫婵,又看了看六公子夫人,张了张嘴,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。
她夫君的确赞过卫婵能干贤惠,还说若是她有她三分便好了这种话,但从前海琼玉并未往心里去过。
她没有为卫婵辩解,却也没有跟着这些夫人逼问卫婵,她只是犹豫和狐疑。
可沉默,有时也是一种伤害。
卫婵看过这些夫人,在前面开口围堵她的,就是刘家主的夫人司氏还有裴六的夫人,和几个不入流的商户旁支夫人,但凡有些脸面的官员夫人,只是冷眼旁观,不曾为她说一句话。
这些夫人们,在她得势和送钱的时候,一个个亲切热情,握着她的手跟她叙话家常,一口一个好妹妹好贤侄女的。
现在却作壁上观,一言不发。
“众位夫人,魏娘子不论曾经做了什么,到底也与我们相交一场,夫人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,莫要为这种事计较,实在,不值得。”
官宦夫人中,有个端庄素雅的女子开了口,她一开口,司氏等人顿时安静下来。
这是宋清的夫人,方氏。
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卫婵,发出一声轻笑:“只是魏娘子,无论如何也不该冒充总督夫人,这个罪,我们可担不起,你自请罪吧,而今日是为了宴请总督夫妇,可不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家宴,请罪之后,便请魏娘子速速离去,这个场合不是你能参与进来的,莫夫人,您今日是东道主,您说呢?”
程家夫人有些没主意,看了看卫婵又看了看诸位夫人,心中犹豫再三,下不了决定。
“可是,今日宴会如此重要,门房也不会放进来个没请帖的?万一不是弄错了,岂不是不好交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