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郁煌言偶然看到这西洋景,并不是远远的窥视着。他看得出来,这两个人交情不浅,表情暧昧。
天哪,在校时,他们俩可是对头的存在。对面相向的时候,大多表现为斗鸡眼。
咳,三步以内必有芳草,也有遗贤!他们隐藏的真够深的,变色龙的技巧运用的炉火纯青。
大概率没有意识到有人偷看,石海燕两只缺少水分的眼睛,表现的十分饥饿。看着在袁不圆显得有些贪婪,久久的在他脸上盘旋。
袁不圆报之于木桃,当年曾经让女生们迷恋的,漂亮的大眼睛,说着话不时瞟眼石海燕脸上的反应。然后便是那种微笑,当年他的笑对女生们是很有杀伤力的。
两人的容颜,也没能逃脱光阴似箭,日月如梭的定律。本来一个色如桃花,一个有名的小白脸,现在都被岁月氧化。
石海燕除了嘴角的美人痣,还有点动人,老年斑已经从鬓角侵入两颊,和眼眶。
袁不圆的情况也比石海燕好不到哪里去,这人的肝功好像有点问题。也算是曾经的美男子,他容光黯淡,黄黑色的脸上也是生有铁锈色,间杂斑驳黑斑,灰白的头发,已经明显的比同龄人老相的多。
郁煌言本来不屑于偷听别人,背后的私房话,那是不光明的小人做法。今天情况不同,十几年没有见过面,加上他们隐约提到郁煌言、琚清婉的字样。倒叫他郁煌言不能不做一回小人,暗地了解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毕竟当年,郁煌言在和琚清婉的交往中,他们俩人,都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。
石海燕轻轻叹了口气:我们都老了,看到你老气横秋,也不加修饰打扮了,我……我心里发酸……
袁不圆叹口气:是啊,人老了,什么都看淡了。想当年,我们已经相恋,何必再和郁煌言和琚清婉过不去。又是反应。又是起哄,还散布些桃色新闻。真是不应该,当时咱们心里痛快了,却让他们遗憾了终生,弄得很是聪明的郁煌言变得傻不啦唧的。
石海燕撇着嘴:你呀,黄鼠狼白腚门,提着裤子充好人。但是,看到他俩人太张扬我也是心里不愉快。可没有你肚里的醋喝的多呵。一会说瑜亮之情结,一会说看不惯他们的作为。要不然怎么何苦,非得给别人的热油锅里洒进水滴。
袁不圆不服气,讪讪的笑:你现在说的倒好,当初,你不是看到他俩凑到一起,你脸上带笑,牙齿却咬的咯咯响?
那还不是你怂恿的?说是绝对不能比别人差。主意不是你出得。石海燕的话音,有些金属撞击的味。
好一阵俩人都没出声,郁煌言偷觑过去,见俩人都别过脸,呆呆的看着水面。
害人如害己,咱们给郁煌言俩人设了个套。郁煌言、琚清婉的早恋苗头,引起邵老师的注意,果断的下了卡子,连带着咱们也是没法来往。偷鸡不成蚀把米吆!袁不圆说道这里,不住的摇头叹气。
就是邵老师不加干预,咱们又能如何?初中生早恋的,有几个走到了终点?再说,你父亲那个老顽固,眼高于顶,认死理九头牛拉不过来。哼!看不起人?最后又能怎么样,还不是早早归入黄土。石海燕有点愤世嫉俗,带着恶毒和怨恨的说。
这能怪他老人家吗?你父亲傻大蠢粗的,大字认不了一箩筐,又是个打砸抢份子,三类人。作为一个文化人,又是老革命,我爸爸能看得起他?你呀算是城门失火……
袁不圆的一番话说下来,郁煌言本以为,刁蛮的石海燕会大闹起来。谁知她发了会怔,好久才叹了口气:天算不如人算,害人不利己。当时,要不是郁煌言俩人的影响,你父亲没有复职前,就明确了关系,生米做成熟饭。哪会有今天的望断天涯。只是,苦了琚清婉,让雪伊梅捡了个便宜。
袁不圆笑着揶揄:你不说,我也清楚。当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