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上…… 他没好意思往下说,一是女子当时状况,确实不雅。再则施恩不图报是男儿本色,自己提起救过她有示恩之嫌。 女子听了高兴的双手一拍大腿:对啊,我就是你当年在火车上救助的女子啊!昨天,你一进酒馆说话,我就听得耳熟。几次偷听、观察,都没有拿准。你的相貌变化的太大,加上有头发乱胡须长的,心里疑惑,就是没敢相认。 万一认错了人,你是个汉子家家的,那是多么不好意思。昨晚你走后,见你脚步踉跄的,我就有些担心。到晚上风雪越发的大起来,天冷的能冻掉下巴颏。我心里六神无主的,想要是我的恩人,万一遭遇不幸,那将是我一辈子的遗恨!喊着人,我就找了过去,从沟里把你抱回来,你身子都僵硬了。只好用土办法,脱光了身子用雪搓。 话说到这里,李虎感动的眼泪直流,没想到当年的义举,现在得到了回报。人生一啄一磨,还是多行好吧。 李虎想着,感激的话还没说出口,就听门吱啦一响,走进一位高大威猛的汉子。 那汉子进门,两腿一岔,一只手掐在腰间,一只手五指指着二人:好大的胆子,不仅敢睡我的床,还敢到大中午了仍然光着身子!当着我的女人…… 李虎一听大吃一惊,身上的汗就流了出来。 女子一听,转脸看看汉子的神态,戟指一杵,变颜变色的说:当家的,有你这样开玩笑的吗? 汉子莞尔一笑:我要不是这样一吓,他的汗能出来?你用雪按摩只治其表,内里的汗不出来,如何去的病根?你们两人还不快快谢谢我? 话没说完,汉子便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。 气的女子狠狠擂了他一粉锤,斜楞了他一眼:就是你能! 话没落地,早已笑的弯了腰:这是我男人!心底挺好。不论生人熟人、什么场合,就是喜欢开个玩笑。有点气噎子!别往心里去呵! 说道这里,她伸手抿抿头发,对李虎一点头:都大中午了,你起床吧,和我男人喝两杯。他可是感激你的紧哩! 李虎麻利的穿起衣服,别说让那男人一吓,出了身透汗,就觉着淤积了多少天的郁气、风寒,和醉酒后的头晕脑胀消除了,自觉一身轻松。 待李虎洗漱完毕,走出卧室,就见那男人正在厢房门口等待,见李虎出来连连招手。 迈进屋里酒菜香味扑鼻,酒杯已经斟满。男人坐在主位,女子相陪。 西北人生就的豪爽,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,那男人才正式开讲:我叫季宝涵,婆姨叫云秀秀。 待到李虎介绍往自己的名字,季宝涵接口过去:你们那边人嫩生,别看我生的老相,弄不好得喊你声哥唻。你看!让我说准了吧。李兄这几年你躲藏到哪里去了,当年救了俺家的秀秀,不留名不留姓的,让俺好生的感激,就是不知到哪里去找?这下倒好,你自己投案自首来了! 他说完径自哈哈大笑。 云秀秀用胳膊肘碰碰他:哎!大哥你到这里有事?从见你就是愁容满面的。有什么事,你就说。俺这当家的还行,在这一带混了小二十年了吧。别的能耐俺不敢说,就是人头熟。 李虎低头思忖了下,就把自己这次生意被骗。自己回款成空的事,前后说了一遍。 季宝涵收起诙谐,很严肃的看着李虎:你的担保人可叫牛嘎子,对!他大名叫牛天宝? 见李虎点头,季宝涵接着说:这个人可是钢钩琉璃蛋,有名的腹里黑,哄死人不抵偿。坑蒙怪诓骗样样精,坑起他爹来都不会眨眼。他的耳线放的长着呢,你在这几年不走,他几年不会露面。你这边走说不定明天谁的裤裆破了,他就露头哩。李兄,你要是信的过我,就赶快回去,回去的越快越好。要不然让他知道了咱们的关系,我想算计他,那就难了哩。 云秀秀这时也搭了腔:大哥,俺男人办事能着呢,就算没有我在这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