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文逸其实不是因为滕王才放她一马,他要杀她可以当场杀,他暂时放过她,只是好不容易捕获了珍贵的猎物,要花点时间给她设计解恨的死法。
彻头彻尾的恶趣味,他很享受她的恐惧。
叶晓曼没有再刺激姬文逸,能活一天是一天。
她忍。
滕王带着一大批手下,兴冲冲地快步走进来。
叶晓曼穿上了衣服,姬文逸站在珠帘外头,头也不回,抬手凭空一抓,把叶晓曼脱下放在屏风上的道袍抓回去。
有花瓣的芳馥和少女讨厌的体香,是花卉植物沐浴在阳光下生机勃勃的冷香。
姬文逸厌恶地套上道袍。
滕王气喘吁吁跑进来的时候,看到姬文逸已经烘干了身上的水汽,正在慢条斯理地束腰带。
分明是偷晴后的氛围。
滕王根本分不清姬文逸和姬惟明,只能通过两人衣着的不同确认身份。
他高兴极了:“睿王好哇你,你一个道士却不守清规戒律,你说!你为何深夜私会后妃?”
姬文逸今晚把香辣鸡腿堡抓捕归案,多月的阴郁心情一扫而空,他心情颇好地陪傻子多聊几句。
“滕王,你又为何深夜私会后妃?”
滕王就烦姬文逸兄弟说话歪歪绕绕的风格,很容易就被他们带歪,他吃亏多年,谨慎地回答:“本王是收到消息,说你秽乱后宫,特地来蹲你!”
姬文逸:“本王也是收到消息,说你秽乱后宫,特地来看看。”
“啊你你你!”滕王气死了,“明明你先来,我后到的,我身边的人就是铁证。”
他才说完,身后的手下接二连三地倒地。
姬文逸的暗卫走进来,把人一个个地拖下去,在地上留下一道道长长的血痕,最后又有负责善后的修士捏了一个清洁法诀,大殿被清洗得干干净净。
躲在帘后偷看的叶晓曼:“……”
好烦哦,好像看到了她的未来。
姬文逸和颜悦色地问滕王:“现在你还有证人吗?”
滕王呆若木鸡。
姬文逸往外走,在要擦肩而过的瞬间拍拍滕王的肩膀,吓得滕王一哆嗦,姬文逸很体谅地说:“此事,你知我知。”
滕王的嘴唇抖动着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姬文逸走了,他气得扯下了一条纱帐。
叶晓曼戴上面纱,跑出来,“太子要杀我,王爷救我。”
滕王圆圆的脸,圆滚滚的身躯,你别说长得还挺喜庆的。
他皱眉打量了叶晓曼一通,花容半掩,也能看出是个少见的美人,难怪一向坐怀不乱的姬惟明着了道。
他再荒唐也不敢对父皇的女人有任何方法,严肃地说:“无凭无证的,本王也帮不了你,你亲自跟父皇哭去。”
又说:“下次你再送睿王手帕,记得把过程录下来。”
叶晓曼不用套话,从滕王这句话里就得出无数情报,把今晚这起意外的前因后果串了起来。
原来是手帕惹的祸,姬文逸和淑妃势力都得到了消息,知道她和姬惟明关系暧昧。
皇城里果然没有秘密,就是秘密的传播速度也太快了。这才过去几个小时?
叶晓曼倒没后悔送礼物,姬惟明的行为她无法控制,欲加之罪何患无辞,就算她今天拔一根草放到他手上,别有用心的人也能编一篇小作文。
听滕王的意思,淑妃势力是打算献祭她了。
叶晓曼也不感到意外, 松散的结盟,就像没有物质基础的爱情,走两步就散了。
她深感意外的是,滕王这智商,是怎么在姬文逸手下活这么久的。
侧面烘托出淑妃和国舅很有能耐,拿着一手烂牌也能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