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位糙汉,浓眉,长着一对瑞凤眼,眼神深邃,看人的时候,有那种危险成熟男人的感觉。
头发乌黑浓密,给人的观感,似乎触感摸起来不是绵软而是扎人的感觉,干脆利落地用布条在脖子后束成了一束。
皮肤由于常年的风吹日晒,是健美又性感的古铜色。轮廓棱角分明,侧脸的线条和下颌线很冷硬,下巴上冒着若隐若现的胡茬,喉结很突出,给人的感觉非常阳刚粗犷。
他穿着方便劳动的短打服,像个农家汉子,抓着破草帽扇风,跨过日光下的田地阡陌,汗涔涔地走到她身旁。
长腿一低,手腕搭在膝盖上,自来熟地蹲在叶晓曼的身边。
“我见识见识您的妙手回春。”
听叶晓曼自夸是园林专家,他自觉用上敬称。
叶晓曼觉得这位年纪不非常大的小叔叔,干农活的时候像淳朴的庄稼汉,洗干净手上岸后可以当混道上的酷哥,气质很综合。
长得好看的人跟她搭话,她是相当乐意的,有问必答。
她好奇地打量他:“你是这里的园丁?”
这副过人的样貌跟体魄,也有可能是主管养的男宠,白天以马夫跟农夫的身份忙碌,晚上以情郎的身份劳碌。
糙汉漫不经心地点点头。
“我听说这户地主培养的牡丹花拿了金奖,料想有过人的植物养育技巧,于是特地前来学习。”
没想到以园丁的身份潜伏进来后,发现花园一片荒芜。
他蹲在叶晓曼身边,半个黑影笼罩住她,他发现对比他的体型,她显得分外柔弱娇小,有点担心给她造成太大的心理负担,自觉将身躯移开了些。
叶晓曼问:“园丁叔怎么称呼?”
“叔?我有那么老吗。”
糙汉第一次被人称呼为叔叔,有些意外,咧开嘴笑,露出一排白牙齿,又看了看叶晓曼青稚的外表,确实他的年纪比她大多了,他不拘小节,欣然接受了新称呼。
糙汉说:“我叫筑吹灯。”
叶晓曼杏眼稍圆,“很别致的名字,像文化人。”
她很高兴有人帮忙干体力活。
“好,灯叔,你帮我清洗这批花株的根系。”
“干完这些,你把这片花园的土壤全翻出来,把污染物全扔到外头去,能运去多远就多远,我要全部填上新鲜的土壤。”
筑吹灯配合地把手伸过来。
是一双常年劳作的手,手指盖修得整齐,指节间有茧,宽大有力,不怕脏不怕累,抓着泥巴配合作业。
他好奇地问:“就这样,植物就能活?”
叶晓曼笑道:“这只是第一步的工序,鬼界的污染太严重了,以后每过29.5天,就要全部更换一次土壤。”
筑吹灯也想过这个思路,试过几天、十几天、几个月更换土壤,但植物的存活率并不高。
“为什么是29.5天?”
叶晓曼解释:“这是一个月相的变化周期时长,鬼界植物的生长规律,是跟着月亮的盈缺变化走的。”
她让筑吹灯提起植株,她用灵气控制着水柱,以恰好的力道温柔地冲刷着花根。
“很奇怪,明明这里见不到月亮,莫非是因为鬼域的四周围绕着大海,月亮和地球的天体引力会产生潮汐,潮汐的水汽反过来影响植物?”
筑吹灯听叶晓曼的解释,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,疑窦顿开。
他尊敬地问:“您是从何得知,鬼界植物的生长规律跟着月相走?”
叶晓曼得意地挺直腰板,指指植物:“它们亲口告诉我的。”
筑吹灯也学着她,闭上眼,但是什么都听不到,叶晓曼拍拍他的手臂,“你不是五灵根,别瞎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