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已经无话,那朕可就要好好问问叔祖强抢民女一事。朕之前-派人去叔祖府上,为的就是此事。叔祖有什么要辩解的吗?”
靖老亲王终于回过了神,道:
“陛下所说的事,臣……臣并没有做过。臣二十年前确实娶过一房妾室,但并非强抢,还望陛下明鉴。”
段泓冷笑一声。
“叔祖,朕有说,是二十年前的事吗?”
靖老亲王两腿一软,瘫倒在地。
“陛下,臣,臣……臣真的未曾强虏女子……”
“叔祖还要狡辩。”段泓拿起桌案上的那张血书,扔给靖老亲王。
靖老亲王颤颤巍巍地捧起血书,只看了片刻,便高声喊叫道:
“陛下,这是污蔑,是污蔑!写这封血书的人,寸心污蔑臣!陛下,臣是英宗、文宗二位先帝的亲弟,他们二人是何等高风亮节,臣身为他们的亲弟,怎么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!”
段泓顿时怒火中烧,拍案而起。
“叔祖竟然还敢用二位先帝遮掩!叔祖真的以为,朕仅仅因为一封血书,没有其他真凭实据,就向叔祖问罪吗?”
这时,殿门打开,墨玺走了进来。
“禀陛下,刑部董律董大人求见。”
“让他进来。”
董律风尘仆仆,快步走上前来。
“臣董律参见陛下。陛下此前命臣所查之事以据实查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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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卿来得正好,靖老亲王咬死不肯认罪。你将查到的一切告诉他吧。”段泓看着靖老亲王,眼中像是沉积了一层冰霜。
“是。臣接到陛下之命,便去了那位女子所住的村子。自然,那位女子家中已然没有了家人,臣便向村中其他村民打听此事。有村民说,当初,一位衣着甚是华美的男子在附近打猎,看中了那女子的美色,想要纳入府中为妾。可那女子已有婚约再身,便不肯应允。男子恼羞成怒,先是找了与女子有婚约的青年,打断了青年的一条腿,还放火烧毁了青年的房屋,逼他与女子废除婚约。可那青年也是情种,宁死不从,男子便要杀了他,青年只好逃走。后来,那男子想要说服女子的父亲,让他将女儿送给自己,谁料女子的父亲也不肯,男子便找上了女子的叔叔,用一枚玉佩,买通女子的叔叔,将女子骗走。”
靖老亲王闻言,已经有些慌乱,却仍矢口否认,说并不知晓此事。
董律继续道:
“臣随即去了女子的叔叔的家中,所幸人还在,臣还从那里搜到了那枚玉佩。臣见那人家徒四壁,已经到了无米下锅的地步,便问他为何不将玉佩典当,好换些银钱,置办田地宅子。那人却说,这玉佩来头不小,没有当铺敢收,就一直留存至今。臣已将玉佩拿了来,请陛下过目。”
说罢,董律便取出了一枚白玉雕琢而成的玉佩,由墨玺呈给段泓。
段泓接过玉佩,只一眼,便认出了这玉佩所属何人。
“难怪无人敢收。叔祖,朕记得,这是当年武宗皇帝命人用一块楼兰进贡的玉料,雕琢了十二块这样的玉佩,分给了六位皇子和六位公主。皇祖母那里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,是朕的祖父的遗物。这块玉佩上还刻着五月初十,是叔祖的生辰。若不是有意相赠,寻常农户怎么会得到这个,你作何解释?”
还未等靖老亲王辩驳,董律又道:
“陛下,臣还找到了当初与那女子有婚约的人,他愿意指认当年致他残疾,使他和所爱之人不得相守的凶犯。现在,人已在刑部等候。”
“叔祖,还请你同董律去一趟刑部。”
段泓话音刚落,墨玺立刻让人拖走了已经无力站起的靖老亲王。
在场的另外几位郡王见状皆战战兢兢,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