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会,怎么可能,这是假的,一定是假的,我甄家本本分分——”
“本本分分,甄二爷,你是在说笑话吗?
插手盐政,勾结盐商,横行不法,截留贡品,毒杀官员,刺杀王驾,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?”
甄二爷一个踉跄跌落在地上:
“原来你早就知道,之前都是骗我们的!”
水溶眉心微蹙,面色很是不快:
“甄二爷你这话好没道理,明明是兵不厌诈,本王这么诚实守信的怎么会骗人!”
甄二爷不想说话,并且想朝对面丢把刀。
“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,那本王就宣旨了!”
“唰”的一声,宴席另一侧有人站了起来。
哦吼,还真有头铁的!
水溶转头一看,原来是甄三爷!
也算是意料之中,不愧是能干出悍然刺杀这种事的头铁娃。
“北静王,是不是你陷害我甄家?”
“陷害?”
水溶玩味一笑:
“本王逼你们贪赃枉法了吗?
还是本王逼你豢养死士的?
亦或是本王逼着你刺杀王驾?
甄三爷,你这脸皮是有多坚固,才能在我这个受害者面前说出这种颠倒黑白的胡话?
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!”
甄三爷涨红了脸,恼羞成怒的把杯子一砸。
水溶一愣,这是摔杯为号吗,还是什么行为艺术?
接着,甄三爷掏出来一个小竹筒。
水溶心下一哂,他眼熟这个,这不是哨子吗?
水溶任由尖锐的哨声响起,甚至有点想笑。
本来他害怕甄家的那些死士四散而逃,普通士兵拦不住那些武功高强的死士,会有漏网之鱼,甄三爷这下子可真是帮了大忙了!
少顷,不远处传来一阵喊杀声,然而随着“砰砰”的声音接二连三雨点一般响起来,很快喊杀声就弱了下去。
甄三大惊失色,颤抖的指着水溶质问道:
“你,你居然带了火器?”
水溶挑了挑眉:
“是不是觉得很荣幸?”
“哇呀呀,我要你死!”
甄三大吼着冲上来,然而还没等周围的护卫有动作,他就炮弹一样倒飞了出去,砰的一声砸在墙上,又滑落了下来。
两个士兵赶忙上前将他按住,然后捆绳子塞袜子一气呵成。
水溶轻轻掸了掸靴子,语气淡淡:
“本王不喜欢被人用手指着!”
见在场的猴儿们已经被震慑住了,心下满意。
感谢甄三爷的无私当鸡!
“诸位,本王此来只为甄家,所以还请诸位暂且安坐,等盘查之后,和甄家无关之人就可以离去了!”
场中诸人仍然噤若寒蝉,只有王知府勉强稳住了,说道:
“这是应有之义,王爷放心,吾等一定配合!”
水溶这才继续起被头铁娃打断的宣读圣旨活动,走完流程之后,一旁的锦衣军很有眼色的端来一个椅子放在大堂的中央。
水溶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,然后大马金刀的坐了。
“甄二爷,我个人有一个小小的疑问实在是不吐不快。
先帝尸骨未寒,如今斩衰尚不足一年,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大办宴席好吗?
固然,非在京官员不必严格守制,但是以先皇对甄家的厚待,还不值得暂歇宴乐吗?”
甄二爷想说,国孝针对的是在京的王公大臣,和他们这些天高皇帝远的有啥关系。
甄二爷还想说,先帝真的厚待甄家,就不会在还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