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溶瞄了一眼起居郎,压低了声音,可不能让起居郎听到他教唆皇帝离家出走。
“陛下,臣这次便是乘海船回来的,如今那海船还停在港中没有折返。”
司徒景顺利的get到了水溶话中的意思,从京城到海港往返也不过几日罢了,水溶的意思是他可以亲眼去见一见那海船。
等水溶离开之后,夏守忠微微蹙眉,刚刚他就在一边侍奉,北静王爷的话起居郎也许没听见,他却听得明明白白。
而且夏守忠知道,陛下这是心动了。
夏守忠忍不住上前劝道:
“陛下,您的身子——”
司徒景一摆手:
“无妨,朕还没到弱不禁风的程度。”
男人哪有不喜欢大船的,说不定他这辈子就这么一次机会了,他又怎么能错过?
有大海船这根胡萝卜吊着,万寿节上其他富丽堂皇的奇珍异宝都显得有些索然无味。
万寿节之后,司徒景带上水溶以及几千精锐作为护卫,一路悄摸摸的出了京。
等皇帝走远了,内阁才发现这件事。
顿时对北静王一顿破口大骂,他们不敢蛐蛐皇帝,还不敢蛐蛐北静王吗?
陛下为啥老夫聊发少年狂,忽然就叛逆了?
一定是北静王带坏的。
人在家中坐,忽然被无良皇帝绑架上马车的北静王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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欲哭无泪.jpg
千古奇冤.jpg
碧海蓝天之下,远远的已经能一睹那庞然大物的巍峨身姿,离得近了之后,港口中那一艘鹤立鸡群的巨轮宛如一座浮动的城堡,又仿佛一头巨龙,沉睡在碧波之间,纵使尚且没有睁开双眸,仍然能凭借气势震慑八方。 司徒景抚着桅杆感慨:
“便是郑和宝船也不过如此了!”
走进主舱,正中挂着一幅巨大的倭国地图,司徒景笑道:
“若渊你这可真是亡倭国之心昭然若揭啊!”
水溶挑了挑眉:
“陛下怎的空口白牙的就污人清白?
臣明明是为了拨乱反正,拯救煎熬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倭国人民。”
水溶指了指和高丽隔海相望的地方:
“陛下,这里就是那位倭人所禀报的石见山银矿。” 司徒景忍不住在这个位置画了个元宝的符号。
天予不取,反受其咎啊。
口中说出的话却是截然相反的:
“咱们是天朝上国,总不能无故兴兵,总要天时地利人和,三者皆备。”
水溶自动阅读理解:
懂了,人和是吧?有原因就可以发兵,手串帝这是需要一个出兵的借口。
水溶反问道:
“臣以为陛下此次选了倭国国王的使者来京,就是为了这“人和”的。”
司徒景吹了吹胡子,瞪大了眼睛:
“北静王不要平白的污蔑朕的清白,明明是那些幕府的使者刚上岸就水土不服了,同咱们大晟有何关系?”
水溶眨了眨眼睛。
哦,懂了,大概是巴豆的功劳,确实和大晟无关。
水溶指了指地图:
“倭国如今施行的是锁关制度,对外的贸易极为受限制,咱们大晟是为数不多的能和倭国贸易的,但也会处处受到幕府的限制。
我之前派商队去试探过,无论是哪里的大名还是将军,对于在沿海开通商业港口一事,都持有抵触态度。
而且毫无转圜的余地,所以无论是为了这金矿银矿,还是为了打开贸易的大门,进攻倭国都势在必行。
既然倭国不愿意开这个门,咱们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