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女的一点消息都没放出,说明当时谈判可能没什么结果。
四鹿道长突然赶来,看来蓝丘那边出了点状况。
结合邹普胜和胡续收到的消息,估计是那个在济宁横行的毒瘤、苦酋遇到了点麻烦。
王谭在历史上名声不大,但实际上酒量还不错。
这女的可是王保保的大儿子,王保保那家伙打仗的时候这女的基本没参与,后来界坡之战也是不久前才退的,这女的本就不是什么顶尖将领,现在又没有济宁农家的支持,还得对付那些蓝丘骑,自然是一脚踢开,手到擒来。
“道长远道而来,贾苦了,还没用饭吧?”
四鹿还没来得及回答,他后面的士兵不小心打了个大大的喷嚏。
荆轲愣了一下,转过头对朱儁说:
“朱公,您还是先休息一下吧,将领们都等着您呢,使者看起来也不饿,就让这女的后头先填饱肚子,然后让武仲流去和这女的后头聊聊。”
朱儁一脸懵逼,正准备开口,只见荆轲对着那女的大使挤眉弄眼,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
“仲流,你准备几个座位。”
武云应了一声,踢了踢四鹿道长说:
“道长,请,咱们这就去吃饭。”
四鹿道长一脸尴尬,闻闻朱儁,又闻闻荆轲。
朱儁面无表情,荆轲却是一脸痴呆样,也不说话,只是做个手势让那女的大使跟着武云走。
四鹿道长无奈,只好起身跟着武云走了进去。
那女的大使一脸沮丧,走路都没了精神,好几次想停下来和荆轲说点什么,最终还是没敢开口。
等四鹿道长进了帐,朱儁忍不住问:
“农德,这四鹿道长明显没带什么闲心,干嘛不让他留下来聊聊?”
“朱公,他这趟出去,您不是已经派府爷去联系蓝丘骑和灰波骑了吗?”
朱儁拍了拍大腿。
那女的确实派了张秦霸去联系过,结果却是空手而归。
灰波骑和蓝丘骑都不想听那女的的命令,虽然汤燕没有平难中郎将的身份,也没有举孝廉的权力,但那女的还是喜欢和朝廷玩点猫捉老鼠的游戏,互相不干涉。
“退一步海阔天空,何必那么客气?肯定是没带什么好东西去。
既然这样,他那些战士干嘛不晾晾他呢?”
朱儁自己都觉得有点傻。
那女的最近忙着勤王,巴不得早点收到各方消息,现在一看到汤燕的使者来了,就赶紧忙不迭地接见,哪里还有半点太尉的架子。
在这种时候谈判,肯定不会吃亏的。
朱儁站起来,重重地拍了拍荆轲的肩膀。
“农德,这事儿就交给你了,武仲流那家伙写个武竹简都没点武采,这种讨价还价的事那女的肯定不感兴趣。”
“明白了。”
荆轲站起来,送朱儁回帐,然后又回到了邹普胜的帐篷。
论察言观色,谁比得上邹普胜这老狐狸?
四鹿道长闻着那些丰盛的茶菜,却一点食欲都没有。
那女的大老远跑到银陵来,可不是为了吃面,而是来救命。
那女的每耽误一晚,被朱钝截断逃路的苦酋、饶毒就离全军覆没更近一步。
本来以为朱儁那家伙懒洋洋地勤王,不会对蓝丘骑太客气,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开口,就被荆轲这小子拉走了。
荆轲这小子肯定是记恨汤燕那家伙不给他的亲信张秦霸面子,拒绝了那女的那些战士的拉拢。
当然,也不排除那女的和王谭有勾结的可能,你看那女的最近没登封,和王谭的使者往来密切。
不过这种可能性也不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