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才问道:“钱呢?”
柯大夫拍拍脚下的箱子说:“在里面。”
船行了大概半个多时辰,进了一条小河汊,又行了没多远,小船靠了岸。
跟着渔夫上了岸,走过一段绿树掩映的小路,他们到了一处荒废的宅院前,宅院规模不小,不知道是哪个地主或者财主的宅院,只不过因为什么遗弃了,刚好成了湖匪的巢穴。
“人呢?”柯大夫问。
“在里面。”渔夫回答,说着带头走在了前面。
小安跟在柯大夫身后,眼睛却四处逡巡着,这处宅院阔大幽深,穿过二层院落才到了正厅。正厅门口两个扛着大刀的匪徒一左一右站着,看到渔夫一行,眉开眼笑的说:“晚上有酒喝了。”
匪首大三虎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,也许为了壮大声威,左右各站了两个持刀的匪徒。只不过那匪徒实在上不了台面,一个斜眼,一个罗圈腿,虽然是来赎人的,柯大夫和小安还是忍不住想笑。
匪首大三虎看着柯大夫和小安说:“嗯,还算准时。”
柯大夫问:“人呢?”
匪首大三虎喊了一声把人带过来,就听一声是,接着从东门进来了两个人,他们抬着担架,担架上躺着一个看不清面目的人,这把柯大夫吓了一跳。小安倒是波澜不惊,他已经看出来躺在担架上的不是爸爸。担架后边又是一个匪徒,小安的爸爸被绑着押了上来。
柯大夫看到小安爸爸笑了,对匪首大三虎说:“一手交钱一手交人。”
匪首大三虎大声说:“那当然。”然后示意一个匪徒上来拿钱。
柯大夫伸手阻止了匪徒更近一步,他说:“先把人松绑。”
匪首大三虎笑着说:“你他娘的事倒不少,也罢,松绑。”
匪徒给小安爸爸松了绑,那边拿了钱就放了人,小安爸爸活动着胳膊轻声对柯大夫说:“老王受伤了,我们必须带他走。”
柯大夫点点头,轻声问道:“重么?”
小安爸爸点点头,严肃地说道:“不轻,不然的话我早就回上海了。”
一听说要带走受伤的人,匪首大三虎不干了,他说:“五百块大洋可没有他,想带走另外拿钱,也是五百大洋。”
柯大夫气愤不已:“这不是趁火打劫么,就不怕坏了名声?”
匪徒们都笑了,他们干的就是打劫的买卖,能多搞钱,他们才不在乎名声呢,都干土匪了,名声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。
小安爸爸说:“不能再耽误了,老王的伤再拖下去就会要了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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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大夫点点头,低声说:“要么来硬的,抢。”
小安爸爸摇摇头:“老王要是不受伤还可一试,问题是老王受伤了,不好办,不是顾虑老王,我自己早就脱身了,谅他们还困不住我。”
匪首大三虎不满地说道:“你们瞎嘀咕啥呢,给个痛快话,惹急了老子,一枪给崩了。”
小安爸爸对柯大夫耳语说:“要么把小安留下来当人质,我们再去筹钱赎人。”
柯大夫吃了一惊,思忖了一下说:“也只有这个办法了,不知他们答应不。”
小安爸爸严肃的说:“这个人我必须带走,再耽误下去会要了他的命,把我儿子留下当人质,明天我会拿钱赎人,怎么样?”
匪首大三虎看了看小安,眉开眼笑的说:“就这么定了。”在他心里,这是一笔及其划算的买卖,一个十多岁的小男孩肯定比那个半死不活的人值钱,最初他还担心小安爸爸他们丢下不管呢,留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一分钱捞不着还晦气,如今对方愿意拿小孩抵押,这正是他们乐享其成的,是以,匪首大三虎交代手下务必把伤者送到岸上。
小安爸爸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