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话,钟玄嗤笑一声。
“你擅用符和雷法,什么时候会摆阵了?”
别人不知道,他还不知道。
姜姌纵然被师父说天赋异禀,可在阵法面前,一百个姜姌都比不上他。
然而下一刻,钟玄就笑不出来了。
只见姜福玉从斜挎的包包里掏出一把红绳,朝着姜姌扔了过去。
红绳上挂着铜钱和迷你铃铛,随着这一抛出,铜钱碰撞声和铃铛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空间。
姜姌直接用流血的手掌接住,红绳经过她的掌心,本就鲜艳的红变得更加醒目。
姜姌就地一滚,摸出一张黄符贴在其中一枚铜钱上,再一按,黄符贴着铜钱,铜钱牢牢吸附在红沙发背上。
另一边姜福玉动作也快,短短十几秒,二人手里的红绳已经呈半圆形将舞台围住。
钟玄脸色一沉,“愣着干什么,还不扯掉这些该死的绳子!”
刚才那些保镖有一半被雷火追得不知去处,场内以陈实为首的十几人还在维持阵法,钟玄这一呵斥,剩下的六个保镖立刻反应过来,分成两队朝着姜姌和姜福玉冲过去。
姜姌毫不客气地扔了几道火符出去,三个保镖顿时自顾不暇,鬼哭狼嚎地不知跑到了哪里。
啪!
一张黄符将铜钱贴在周茹意身后的椅子上,红绳一绕,将周茹意缠了两圈。
“放开她!”
秦臻顿时怒火中烧,气势汹汹冲过来,姜姌径直护在周茹意面前,“你妻子已经死了,你做这些,只是残害无辜的性命!”
“放屁!”
秦臻大声反驳,“她没死,她阳寿未,怎么可能会死!”
说着,他越过姜姌,伸出手抓向周茹意身上的红绳,似是要将其撕烂。
下一秒,秦臻动作一顿,整个人软软倒了下去。
姜姌还保持着手刀的姿势,看着地上昏过去的男人,冷声道,“不知悔改!”
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劝诫,他全当耳旁风。
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。
突然,钟玄不知何时冲过来,用力扯断了周茹意身上的红绳,狞笑着。
“在我面前摆阵,你还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!”
姜姌脸色一变,还没有所动作,手里的木簪小刀就被钟玄用百问伞打掉在地。
紧接着,百问伞的伞尖夹杂着浓重的血腥气朝着面门直直袭来。
速度太快,姜姌来不及躲避,只能身体后仰。
冰凉的伞尖滑过她的脸颊,一阵灼痛感传来。
姜姌抬手一抹,再看掌心,已经分不清这是掌心的血还是脸上的血。
紧接着,她的目光落在钟玄手里的百问伞上。
抬脚一踢,百问伞脱手,被踢了起来。
姜姌用尽全力纵身一跃,抓住了伞柄。
拿到了!
姜姌心中一喜,单手捏诀,准备驱动伞上的金羽咒文,下一秒,却被人狠狠扑在地上。
扑通!
后背撞到坚硬地面,五脏六腑仿佛都被震碎了一样,四肢百骸都传来剧痛。
姜姌疼得呲牙咧嘴,刚到手的百问伞也被钟玄抢走了。
姜姌刚准备起来,又被男人一脚踹倒。
“既然你不识好歹,那我就只好现在就了结了你。”
钟玄一脚踩着姜姌胸口处,居高临下看着她,双手举起百问伞,那沾染着血色的伞尖在昏暗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寒光。
“百人血养,一人血祭,师父要是知道我把百问伞提升到这种境界,一定会很开心吧。”
钟玄脸上露出怪异又兴奋的笑,他高高举起百问伞,狠狠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