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司念眼中,自己的师傅,一直都是最坚定的求道者。
道心不可动摇。
哪怕灵气枯竭,其他修士惶恐不安,茫然无措,道侣各自飞,师徒情谊断,师傅依旧表现得那么镇定。
她透过种种事情,分析出灵气复苏的可能性,已经微乎其微。
便立马另寻他路。寻求变法,延缓寿元。一刻也不曾停下。
只是,司念不曾知道。
在她师父那坚定的外表下。
其实是一颗渐渐空虚的心。
大道躲起来了……简简单单的几句话,说出来时,却是如此的沉重,似乎把以前的一切,都否定了。
曾经有多坚定,如今便有多迷茫,最坚定的求道者,在大道消失的那一刹那,也变为了最空洞的灵魂。
因为曾经的她,大道重过一切。
大道躲起来,她也不知道要做什么了,心空出了一块来。
但今天。
似乎有些不一样了。
有人带着她,看到了一些风景,一直不曾注意到的风景。
大道消失了,但这些路边的风景还在。
她也靠在草地上,感受着草地的柔软,感受着微风吹拂。
好似一直低头行走的赶路人,终于觉得累了,原地躺下,缓缓抬起了头来,许多一直知道,却不曾注意的事物,一点点的映入了眼帘。
对明天不再是一潭死水,不再是寿元减一的冷酷计算,多了几分期待。
“对了,你说周家老四,是怎么和他大嫂好上的?”赵青突然问道。
“你还挺八卦的。”李长笑一愣,旋即说出了自己的见解,“我估计周家老四,和他的大嫂,打小就认识了。如今是旧情复燃。”
“不对不对。”赵青一本正经的分析,“周家老四是去年才回来周家的。”
......
李长笑看着高悬的明月,只是在心中嘀咕着,长生长生,究竟是“长”重要,还是“生”重要。
这个问题,他只能从别人身上,得到答案。
因为要他自己说的话,肯定是说“生”重要,他根本就不用,为了寿元而担忧,他已经具备了“长”。
......
“今日正午,有一个白衣剑客,把廉民当铺上下都给揍了一顿?”
“不仅如此还把银子都抢走了?”
“这样看来,五哥估计得生气了。”
清秀城,一座庭院内。
皇女李天霞,坐在一颗槐树下,听着侍女的口述,轻轻喝了一口上好君子茶。
她将茶杯放下。
热气升腾。
她柳眉舒张,有些幸灾乐祸。
廉民当铺是五皇子李天余的手笔,在民间收敛钱财,壮大自身。
这些年不知收揽了多少钱财。
“殿下,五皇子在凌天国上下,不知开了多少间当铺,这清秀城被砸了一间,就算有损失,也不过是九牛一毛,根本不值一提,又怎么会生气呢?”侍女不解的问道。
李天霞端起茶杯,轻轻吹去上浮的雾气,轻轻喝入一口,感受茶水进入口腔,从唇齿舌尖划过,她并未急于下咽,细细品味着茶水特有的清香,经久不散的余韵。
“不愧是君子茶。”李天霞将茶杯放下,轻轻敲击了两下桌面,侍女见状,立马补充茶水,她说道:“这茶叶我可是拖了好大的关系,才从老君山那些老家伙,讨要过来的。”
李天霞说道:“财务上的损失,自然算不得什么。”
“对皇家而言,面子上的损失,才是最要命的。”
“而巧合的是,父皇的寿宴要到了,他正好有事,要到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