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说那偏僻的客栈中。
醉倒的三人,呼噜声渐起,睡得那叫一个安然,而且睡姿“各有千秋”。
李长笑是呈大字形,主打的是一个放荡不羁,媚三娘四仰八叉,修长玉腿死活都要压在李长笑身上,厨子最为端正,下半身是侧躺,上半身趴着。
却在那半夜时分,忽有一阵冷风吹来,将那靠窗位置的老板娘,给冻醒了起来。
她打个寒颤,四处摸索,摸到一个人的衣角,下意识的盖在自己的肚脐眼上,她眼睛眯开一条缝隙,又缓缓闭上。
忽得。
她似乎想到了什么,眼睛瞬间瞪大。
她用脚踹了踹李长笑,又用手拍了拍厨子。
“出大事啦!”她说道。
李长笑揉了揉眼睛,厨子也撑了起来。
那真实的春冬梅香酒果真厉害。
那香味,到现在还留存在唇齿之间,经久不散,甚至此刻回味,还能更有一番滋味。
“马棚还没补呢!”
媚三娘焦急道。
闻言的李长笑也瞬间睁开了眼睛。
“喝酒误事啊,喝酒误事啊!”
他们看了一眼窗外。
风雪很大。
夜很黑。
之前喝酒有多快乐,现在望着那被风雪摧残的马棚,冻得瑟瑟发抖的马匹,就有多么的懊悔。
三人洗了把脸,酒意渐渐散去,全副武装,前去修补马棚。
厨子扛着木材,李长笑拿着柴刀、铁锤,媚三娘搬着竹梯、油灯…
三人在夜里修修补补。
堵住了漏风窟窿。
还剩下最后一个窟窿,却是在马棚的顶上。
因为三人之中,李长笑最高,这个任务自然落到了他的头上,李长笑架好梯子,爬上马棚顶,朝下伸手。
厨子递来木材与锤子,媚三娘则是用竹竿子,将油灯举高到足以照亮马棚顶。
情况不太妙。
窟窿有点大。
一块块木板钉在马棚上,那窟窿越填越小,历时半个时辰,终于修补结束。
三人还来不及松一口气。
便又来一个问题。
那便是…
马受冻一夜,体温过低了。
无奈之下,媚三娘回去拿来炭火,让马棚快速升温,李长笑与厨子,则是按摩马匹的肌肉,帮助他们恢复活力。
这一折腾。
便是一整夜。
天边泛起鱼肚白。
三人满身疲惫的回到客栈里,趴在桌子上打了个盹。
又过半个时辰。
昨日的商队陆续下楼,交付房钱后,匆匆离去。
又是大把钱财到账。
昨夜的辛苦,倒也算值得。
趁着现在时间还早,暂时无人来访,三人将昨日赚取的铜板取出,用一根细线串在了一起。
平均六百枚铜板一串,串了三串,有一千八百枚铜板。
那二两银子,则是老老实实,在储钱罐中躺着。
很快,又开始来客人了。
这一日过去。
收入远不如昨日,只赚到了三百枚铜板,不过也总归是日日有入账。
赚钱的乐趣,就是如此。
媚三娘笑容多了很多,每天晚上都要算算,钱涨了没有。
一晃。
一周过去了。
来去客栈的资产,在日日的积累下,已经高达四两银子,外加五串铜板了。
这种喜悦,是难以用言语形容的,颇有种修行初期,为每日吸纳多少灵气入体,看着自己一点点变强的喜悦相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