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万金船,倒真可船值万两金,船内铺面形形色色,各种皆有,因地处海域,往来之人大多为别船船客,大多为江湖好手,实难遇到寻常百姓人家。
行不过百米,便见船内立一阁楼,露台站着三两女子,挥着五颜六色香手绢,莺莺燕燕调戏路人,想不到这船内,还设有这一幅烟花红粉之处。二人途经此处,自免不了一阵骚扰,尤是那李长笑,露台上红尘女子言语似箭,非要破他防,撩他面红才甘。
只是李长笑笑笑便过,全不在乎,弄得那姑娘家家,具是遗憾惋惜,只看着他背影渐行渐远,留又留不得。
上了二楼,登时便清静大半,再看四下装潢,雅致不少,似从热闹集市行至了君子寝居,一步之遥,却两副天地。鼻尖萦有淡淡清香,住惯狭窄逼仄之地,突然来到此处,总有些恍惚。便是连慕琴也起念,想着刚启程时,是否该多带些银子,坐条宽敞些大船。
她虽不爱荣华,却也不必非得受苦不可,不过马上便又自顾自驳回。远行西北向方向船行,仅这一艘,她便是带再多银子,也只能坐这所不大不小船舟,住那狭窄逼仄小房。
放眼望去,二层内设有宴席,不知何人而设,两人从一侧走过,未与那宴席众客发生交集,只是行远数步,李长笑突然递来一热气腾腾的白面包子。
原是从酒席上顺的,左右手各拿一个,慕琴接过白面包子,剐了他一眼,一口咬下。自登船远航后,船上米粮吃得干净,二人便一直以干粮、粗粮为食,偶吃这一细粮,自是心情愉悦。
二人以闲逛为主,四下闲逛之际,又听闻一片动静,抬眸看去,是船内开拍卖会行。唯有应邀之人才可入内,此刻正是开始之际,故人流走动,好不热闹。
能入内者,皆是海上有名有姓之人,见面互相认得出身份,叫得上名字。拱手恭维、场面客套话,一套礼数是半分不少。
偷偷溜入会场,见其内灯光灰暗,来者皆是站立,唯有前台处一身材高挑,面容秀美女子,身穿薄薄衣饰,主持拍卖事宜。
此刻正售卖的乃是一盏明珠,色泽滑腻,散发柔和光晕,此品此相,当属稀世之罕见,出现不过半息,便陆续有叫价之声,听其音色,叫价竞价者,多是女子。
“拍卖会行,又是在海上,多半有不可告人之秘。”李长笑来了兴致,船内大多地方均已逛得个大概,见此情景便不愿走了。
慕琴不言,目光也投在前处,见那女郎口齿清晰,声音婉转动听,将件件物品描述得惟妙惟肖。典故、效用、寓意、价值,张口即来,引人入胜,光是听着便不觉枯燥。更别说那叫价途中,各方势力角逐,也别有意思。
不知不觉便到下半场,女郎朝众盈盈一笑,欠身行礼,迈着款款莲步下了台。这迈步下台间,不知多少男子,目光灼灼随其移动。稍许,换一中年人上场,却见那中年人上台,气氛陡然间一变,多了几分肃穆森杀之气。
中年人拍拍手,下一件物品抬上,竟是刚刚下台的女郎。台下众人惊了,便是连慕琴也一愣,倒是李长笑早有预料。
那女郎也未料到,此刻吓得脸白,身躯却被压在铁笼中,动弹不得,本巧舌如簧,却哭得言语不清,台下有一人笑道:“这才对嘛,还以为万金拍卖行转性子了呢。”
另一人接腔,“搞半天,刚刚仅是展示环节,现在才正式开始。”
听台下话语,女子哭得更甚,最终却被百来两银子买走,很快,又一件件物品抬上。
多是些见不得光的东西,上至古董藏物,下至心肝脾肾,天地宝物,都有所售卖。贩卖人口仅是寻常。例如那开场女郎,仅是开胃小菜,是第一个却绝非最后一个。在她之后,又有数人,被五花大绑,铁器加身,被架上台前售卖。
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