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勒道:“妖邪,你又想耍什么鬼把戏!”李长笑道:“我要助你破案,你这两人,四肢发达,但官职却不小,日后定要碰到不少要案大案,若一直这么破下去,不知打死多少人。”
宿汪面色一红:“为求真相,牺牲再所难免,且大天寺接手的案子,皆极牵涉重大,再多几条人命,也不及真相重要!”
李长笑不做理会,径朝楼上走去。莫勒、宿汪对视一眼,心中齐齐想道:“这妖邪本领强大,反正跑不了,不如上去看看。”于是跟在身后,托着铁链,上了楼去。
王七郎一人茫然无措,自己一人待在大堂,也是瘆人得很,斟酌一二,也匆匆跟上了楼。李长笑走在最前,在宋涿门前停下。
站定门前,便道:“破案破案,勘探现场,实在审讯人之上。你们且看,此楼身处三楼,离地面足有两丈,门窗紧闭,不似有外人出入。且地上脚印极少,除却你二人的外,余下的只有宋涿自己的。”
李长笑将自己破案心得,有条有理一一说了。他倒也并非什么破案能手,但西弥国地处偏远,与外界虽偶有物质交换,但文化上却无多大交流。
西弥国探案手法,均是最原始的逼问、恐吓,李长笑这一番教导,还是极有用处。莫勒、宿汪二人,初时觉得不服,但听着听着,渐觉大有道理。
根据许多现场痕迹,可知达某些推论。这本也非什么难事,但无人提点,偏偏就难以想到。
宿汪仍有不服:“你说得倒有理,倘若犯人便是你呢?你那神出鬼没的功夫,我门又该怎么破解?”李长笑笑道:“我若想杀人,实太轻易了。我教你们的,只能适用寻常凡人犯案。不适用我这种人。”
宿汪、莫勒心中一寒,更知此人厉害。李长笑走入房间,细细观察宋涿尸身。他面色苍白,眼睛瞪得浑圆,好似死前紧盯着某个人或事物。
李长笑顺目光望去,见桌面上,有一盆盆栽,那花儿开得正艳,花瓣赤红色。宿汪道:“此乃长命花,我勘探现场时,也见此花,但并不觉有恙。”李长笑问道:“长命花?”
莫勒道:“长命花,一百花开密林、沼泽深处,若无人打搅,可花开百年有余,故此被命名为长命花。花期虽长,但与其他花儿相比,却不够艳丽,又因生长之地太过危险,所以非西弥国本地人,一般不知道此花。”
李长笑了然,心中陡生疑惑,看了看宋涿,又看了看长命花,心道:“宋涿之死,与此花有极大关联。”说道:“宋涿乃是自杀。”
莫勒、宿汪齐冷笑一声,共后退一步,均不信李长笑所言。宋涿身为学子,十多年寒窗苦读,学问高深。好不易中了状元,却扭头自杀?
换作是谁,谁也不能信。两人当下只觉得,这白衣人便是妖邪。甚至极有可能,是他犯下要案,先前所做的一切,不过欲盖弥彰,好为自己脱罪。
李长笑觉察二人心中所想,于是将现场情形,细细说来给二人听。现场并无出入痕迹,且宋涿上吊,全是自己自愿,并无任何他人胁迫可能。
宋涿眼睛瞪大,生前极力睁眼,并非死不瞑目,而是极力保持意识清醒,在看着什么。
现场自杀痕迹明显,实则李长笑一进现场,便已经心知肚明。案件本身,并无任何曲折离奇之处。
不过…
这自杀背后的东西,才是让李长笑大感兴趣,大觉奇怪。
莫勒、宿汪面面相觑,李长笑一番解析,实寻不出挑剔处来。常理而言,确是自杀无疑。可二人仍是怀疑李长笑。因他不能以常理而言之。
再者说来,好好状元郎,竟无端自杀?这纵然是事实,传出去也无人相信。一时间,莫勒、宿汪两人,陷入两难境地。让他们抓捕李长笑,又确实做不到。可除却李长笑这一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