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有人罩着,一时间竟讨论不出一个合适的人选。
这时,贾琏眼珠子一转,想起了一个人选。
“父亲,二叔,我有一人不知可行?”
贾政闻言立刻高兴说道:“琏儿只管说来便是,我与你父亲素来知你交友广泛,贾家小辈多与你为伴,你提出的人选必定是好的。”
贾赦赞同的点点头,抬眼看了儿子一眼:“说来听听。”
贾琏行礼称是,徐徐说道:“不知父亲二叔可还记得贾珝?”
“贾珝?”
听到这个名字,荣禧堂的所有人俱是一愣,脑海里不断搜索着贾珝的信息,却都记不起来。
贾琏见众人都一脸疑惑,适时提醒道:“贾珝,亲兵校尉之子。”
经过贾琏这么一提醒,贾母贾政贾赦三人想起来了。
见其他人眼神里依旧透露着清澈的愚蠢,贾政便将贾珝的身世一一道来。
众所周知,初代宁荣二公,贾演贾源是亲兄弟,他们的父亲便是如今贾宝玉一辈的高祖父,而贾宝玉的高祖父和贾珝的高祖父则是亲兄弟,是同一个天祖所生。
贾珝的曾祖父追随贾源参军,战死在开国前夕。
贾珝的爷爷被贾源养大,后跟随贾代善参军,担任亲兵校尉,也死在一场惨烈的战役中。就是焦大从死人堆里扒拉出宁国府贾代化的那一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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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贾珝的父亲子承父业,继续担任贾代善的亲兵校尉,然后很不幸的死在了那场太子兵谏中。
那场兵谏之后,贾家自顾不暇,自然也就顾不上刚刚出生的贾珝了。
贾珝母亲带着贾珝艰难度日,所幸贾珝父亲爷爷留下了不少东西,靠着变卖这些东西,珝母不但拉扯大了贾珝,还让他习文练武,虽无甚大名气,却也有所小成。
就在今年秋季,年仅十八的贾珝考中秀才,珝母紧绷多年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,不想这一放松竟然一病不起,郎中直言积劳成疾,病入膏肓,药石无医。
半月之后,珝母病逝,王熙凤还曾派小厮前来吊唁,给了二两银子。
贾母想着贾珝的身世,开口说道:“这贾珝倒是合适,只是我没记错的话,他与贾琏宝玉是同一个天祖,如今已经出了五服了吧,让他去算不算欺君?”
贾政哪里肯放弃,这个不行,那个不行,如今好不容易遇见个合适的,又纠结于人家的亲疏,欺君?没人响应皇帝旨意那才真叫欺君!
贾政赶紧劝导:“母亲放心,贾珝虽已出了五服,也不在京都八房之内,但他毕竟是我贾家族人,贾家族谱上有他的名字,让他从军合情合理。”
贾母闻言这才安下心来。
至于说贾珝已经成为秀才,参军放弃功名是否不划算,荣禧堂内的众人没一人提起。
区区秀才罢了,这功名放在贾琏,贾宝玉,贾蓉,甚至是贾兰任何一人身上,对贾府都是天大的好事,放在外面,莫说秀才,就算是举人也无甚了不起的。
贾母眉头舒展,露出了满意的神色。
“既然如此,政儿,你去兵部递交贾珝的名帖。贾琏你去将贾珝叫来,让我好好瞧瞧这孩子。”
贾政贾琏领命而去,屋里众人神情冷漠。都知道老祖宗这是良心不安,要给去送死的贾珝一些好处。
这此时,贾母大丫鬟鸳鸯走了进来。
她长得蜂腰削肩,鸭蛋脸,乌油头发,高高的鼻子,两边腮上微微的几点雀斑增添了不少灵动活泼。
贾赦看到鸳鸯的时候眼睛都直了,贾珍好色成性,却惧怕贾母,只敢偷瞄几眼。
鸳鸯一进门就直奔贾母,垂首细声道:“老太太,林家小厮来报,扬州表小姐的船快到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