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各位放心,外面的事情,就交给我老齐了!”
齐康长见为宁冲疗伤的三人已经进入状态,便放心的退出大帐,转而走进一旁的房间。
鬼无危被捆住手脚,堵住嘴巴,高高吊在房梁之上,眼中毫无生志,一心只求速死的望着走进来的齐康长。
“镇北将军府派来的五千先锋,已经被尽数歼灭了,玄甲军并无损伤,此刻你还坚持那可笑的想法吗?”
齐康长仰头打量着鬼无危,沉声问道。
鬼无危依旧如同木头一般,静静悬在半空之中,并不理会齐康长的询问。
齐康长眉头微皱,继续说道:“还有两万大军即将进山,领兵之人正是呼延啸风,他为何会亲自前来,你我心里都清楚,想要继承大将军之位,军中威望自不可少,亲手打败宁冲便是最快最有效的办法,所以镇北将军府在得到你的情报后,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宁冲!”
鬼无危眼中微微闪过一丝光亮,似是恢复了些许生气。
齐康长见状,趁势教训道:“你以为牺牲玄甲军所有人,就能换宁冲平安吗?恰恰相反,失去了百战百胜的玄甲军,宁冲就算再强,在这山里也相当于一条独自流浪,无家可归的野狗,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在狼群的围攻之下,又或者在悲怆中郁郁而亡,当然还有一种可能,在复仇的执念下,被你爹那种疯子招揽为打手,成为他们手中的一把刀!”
鬼无危的双瞳剧烈震动,满是震惊的看着齐康长,似是无法接受他那充满恶意的揣测。
作为袍泽兄弟,鬼无危愿意随时为了宁冲去死,并且相信在危难关头,宁冲也一定会做出与自己相同的选择。
刎颈之交,也不过如此。
而身为人子,鬼无危从小牢记孝道,也相信对自己谆谆教诲的父亲,一定是深明大义之人,故而从不会质疑父亲,更不敢违背父命。
家风如此,谁能奈何?
三年前,玄甲军被镇北将军府定为叛逆后,鬼无危曾带人出山安顿众人的家眷,自然也见到了多年未见的老父亲,同时也得知了一个惊天秘密。
那造成所有惨剧的谣言,正是父亲和那些与他名字相同的人亲手炮制的!
鬼臾区存在的意义,便是推动天下大势,让天下人在无形之中为其受用,集万众之力,让长生不老的秘密重现人间。
而宁冲的存在,让同为对手的镇北将军府实力倍增,自然便成为鬼臾区的眼中钉,肉中刺,并且不得不设法将其毁掉。
鬼无危当初知道真相后,身陷两难之中,便欲一死了之,却被父亲怒斥为不孝,只得在心灰意冷中与父亲代表的鬼臾区达成约定,自己回到玄甲军中,保证宁冲只对呼延雄复仇,不参与到其他恩怨之中,鬼臾区从此便不再针对宁冲。
却不想仅仅过了三年,父亲竟再次联系上自己,并让自己暗中使宁冲远离冷云,如有违背,宁冲和玄甲军只能留下其一。
但即便背上手刃同袍的罪过,鬼无危最终也没能挡住报仇心切的宁冲,从而陷入了更加血腥的抉择。
为忠,为孝,鬼无危不想舍弃将军和父亲,那便只能舍去义气,背叛曾与自己一同出生入死的玄甲军!
可此刻齐康长的话,让鬼无危意识到即便自己随众兄弟一同赴死,父亲也依旧不会放过宁冲,又或者说,父亲如今的目标,其实只有宁冲!
“自以为替宁冲分忧,却不知宁冲宁死也不愿折损身边弟兄,实乃愚忠,自以为替父赎罪,却不知你父亲心中所想,实乃愚孝,你这辈子除了在战场上从不舍弃一个弟兄外,活的是一塌糊涂!”
齐康长抱着双臂,看着后知后觉的鬼无危,满是轻蔑的训斥道。
鬼无危满是痛苦的闭上眼睛,并不准备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