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杯。
胡图鲁左看右看,也不忍心将怀中的灌木乱放在地上,想了想便逃也似的跑出去了。
“哟,你的朋友连水都不喝,跑了!”
“呵呵,没事,他不渴!不过,我可是真渴了!”
阿布说完,掩饰着自己的尴尬,一口就将那茶水灌进嘴中。
哇,好苦!
阿布差点一口喷了出来。
这是什么啊?
黄连,还是苦胆?
不管怎样,就是毒药现在也得喝下去。
男子汉,小丈夫,吃进去的,怎么能吐出来?
强忍着满嘴的苦涩,以及一溜烟的火烧火燎,阿布又将另一杯茶,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。
“好喝,好喝!”
说着,好像还不过瘾,阿布竟然提起茶壶对着壶嘴,滋溜溜地喝了个一干二净。
放下茶壶,摸了摸嘴,砸吧砸吧,他又揭开壶盖子,斜着往里面看看。
只是,里面空空如也,没有仙丹,什么也不剩。
阿布打了个嗝,还有点意犹未尽。
“牛嚼牡丹,可惜,可惜!”
青年人仔仔细细地看着阿布的一举一动,嘴中连连惋惜不已。
“好了,这抢也抢了,茶也喝了,走吧!”
青年竟然说出这样的话。
这是要打发人吗?
“走,走哪里?”
阿布疑惑地问。
“从哪里来,就到哪里去啊!你不就是这个意思?”
“我的意思?哦,大哥,我是想找……”
阿布见青年这么说,忙开口想要说明来意,并打听那位孙神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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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啊。你不就是万里迢迢来找我的吗?呵呵。”
“啊,您是?”
阿布心下大惊。
自己从遥远的粟末地而来,到这太白山腹地,可不就是万里迢迢么?
可这人咋知道自己是来寻人的?
啊呀,他是说我寻找的人就是他!
天啦,都不是说孙神医都快六十了么?可眼前之人明明只有二十岁左右吧!
“您,您是,您是孙思邈……哦,不,您是孙神仙,孙恩公,孙大圣……”
阿布结结巴巴地问。
“什么神仙、恩公、大圣的,乱七八糟。叫我孙爷爷!”
青年听了阿布的话,啼笑皆非,就开口让阿布叫自己爷爷。
“孙爷爷?”
阿布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。
自己又多出来个爷爷,还是一个年轻得不像样子的家伙。
于是,嘴中不由喃喃而语。
“哎,乖孙,真孝顺!”
这青年还应景地答应一声,一点也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的样子。
这也太厚脸皮了。
不对,他究竟是不是孙大……爷爷?如果是,那不论年纪、还是恩情,都值得阿布叫声爷爷,还得是恭恭敬敬的那种。
“您真是孙爷爷?”
阿布强按下心中的狐疑,试探着问道。
“我在这碓窝坪一晃三十年,想不到,这就要离开了!真有点舍不得呀!”
那青年还是没有回答阿布的问话,似乎他即将离开家,要远行一般,发出对这个常住的地方不舍的感慨。
“您要走了?”
“是啊!这不收拾好了?”
“您要去哪儿呢?”
阿布可怜巴巴地问。
其实,他现在心里已经百分百能确定,面前的帅哥哥,就是自己寻找的那个人。
只是,这模样也太匪夷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