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.....”

邓布利多想要反驳，张开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，没办法在他过去的人生当中。

他也见识过无数魔法天才，他们无一例外都对于强大的魔法有着异乎寻常的追求。

可他们追寻的目标，往往都只是个人的强大，可眼前的卡尔完全不同。

自己和他谈对于力量和财富的追求，他直接将格局上升到整个魔法世界，甚至整个世界。

以前交流的时候，这小混蛋就经常会一脸鄙夷地对自己说。

“格局，格局打开一点，我亲爱的校长，你的思维仿佛停留在上个世纪，作为典型，整个魔法世界的思维也仿佛停留在上个世纪。”

“强大的黑魔法确实让人感到心动，追求永恒的生命，听起来也很有吸引力。”

“但是格局未免太小了一些，我给你读一段我很喜欢的话。”

“人最宝贵的是生命，它给予我们只有一次。当我们回首往事时，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，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耻。”

“这样，在临死的时候，他能够说：“我整个的生命和全部精力，都已经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——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。”

“当然我没有那么伟大，做不到为全人类的解放而斗争，我主要为的还是自己的利益。”

“但我们总可以改变一些什么，就如同你年轻的时候所想的那样。”

“什么都不做，倾尽所有只为了保持现在的状态，最终的结果，就是失去一切却什么都无法改变。”

“世界是运转的，哪怕规律杂乱无章，但我相信这个世界终会朝着一个最终的目标飞奔而去。”

“没有人能阻挡这个改变，你可以坚持10年、20年、甚至半个世纪，可这又怎么样。”

“历史有着自己的规律，唯一不变的就是改变，一万年太久，今天就该行动起来。”

这句话当时听起来，他不过是认为一个年少轻狂的孩子，对于世界固有的那种天命所归的感觉。

说着一些无聊的大话而已。

可是一年的时光过去了，看着英国魔法世界发生的种种，看着霍格沃兹发生的种种。

他才终于意识到，这个少年他没有说大话，他确实在一步一步地推动着自己的想法。

他要改变这个世界，今天当对方再次说出这番话的时候。

魔法世界最伟大的巫师，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格局打开，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无话可说。

而他对面的卡尔，在将桌子收拾干净之后，看着一言不发的邓布利多。

没有讥讽和嘲笑，只是平静的开口道。

“我知道你现在在回忆这些什么，我也知道你现在可能还是不愿意帮助我。”

“我不怪你，这个蛋糕只是家人的道歉，请原谅我做的这一切，不要再为我做的事感到伤心和愤怒。”

“因为你的伤心和愤怒，会让我也感到不好受。”

“什么？”

邓布利多惊讶地看向卡尔，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。

卡尔却只是微微摆手，脸上带着温暖的微笑，用一种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。

“不要怀疑你的耳朵，你还没有老的到那种程度，哪怕现在加在我身上的称号和形容词太多。”

“什么贪财的魔鬼，隐藏起来的黑魔王，可谁都无法否认的是，我也只是一个人类。”

“是人类就有感情，你对于我的袒护和关爱，我从来都没有忘记，作为我在这个世界上少数几个在乎的人。”

“我自然不希望你会伤心和愤怒，这只是出于我的感情需要。”

邓布利多沉默了，一种难言的愧疚感在他心中升腾，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