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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番商议后,众人在雨中穿行而过,李庆也开始重新布局栗仓。
偏仓前,正遇几个民夫抬着粮袋缓步而出。纪月华眼眸一凝,而后当即将人拦下。
经过查阅,她将徐平拉到身边。“你快看看这个!”
见状,徐平赶忙蹲下。当他看到粮袋上有个特殊标记时,心中顿生不妙。“这不是镇南军的记号,应是营中细作打的标记。来人!”
“大将军!”
“把带有这个标记的粮袋全部找出来。”
“诺!”
徐平将身旁的粮袋全数打开,而后仔细检查了许久。“看,但凡有这个记号的全部已经发霉。有人在卸粮的途中刻意将这些堆在了墙缝处。”言罢,他眼泛杀意,怒火中烧。“手可真够长的,在老子后方搞这些小动作,苏北石当真该死。”
“倘若真是南安的细作,咱们粮草受损的消息恐怕不日就会传入对方的军中。”纪月华挥手抹去脸上的水渍,语气也同样带着几分杀意。“永宁,你回紫萍后要早做打算了。待到开春,此獠恐怕会拒守析津。”
听闻此言,徐平大吃一惊。“析津已经丢了????”
“此事你竟然不知?你跑哪去了?”纪月华同样满脸疑惑。“早在半月之前析津就丢了,姜安民已经撤往长萍。
好在李正我算无遗策,三进三退,三用火计,将苏北石分批入城的大军烧了个七零八落!
现如今,析津城早已是断壁残垣,苏北石也没能捞得啥子好处。”
得知具体,徐平脸上的表情有了些许好转。析津早晚要丢,这个早在他回京之前便已知晓。只看何时丢,丢得有没有价值。
欧阳正奇兵败,苏北石的征西军必然是倾巢而出。能做到如此,已是难能可贵,李正我果然没让自己失望。
念及此处,徐平缓缓站起身来。“我回京了一趟,三言两语难以和你解释。析津的战况如何?姜安民的兵马折损如何?”
“身为主帅,前线正值战时,你居然擅自回京?荒唐至极!”纪月华怒声呵斥,语气中带着极度的不满。“看看这些兵卒,再看看这些民夫?他们都在为你保障后勤。日以继夜,苦不堪言,你简直有失三军主帅之风。”
“啧!”徐平暗叹一口,心中确实有些愧疚。可皇帝要将咸鱼赐给纪允,不回去不行啊……“抱歉,事出突然,确实有些不妥。京城有变,我不得不回京一趟。”
“在大的变故还能抵得过前线征战的数万将士性命?你把打仗当成儿戏吗?你太让人失望了。”言罢,纪月华将手中账册一把摔在地上。
我也不想啊,你爹要特么搞事情,那咋办嘛。徐平嘴角一撇,心中亦是有些纠结。
如今都到了这个程度,日后与皇帝恐怕必有一争,到那时,月季花又咋办。哎。要是皇帝不削藩,各玩各的还行,但是不削藩他睡不着啊!这是原则问题。
见对方沉默不语,纪月华更是怒从中来。“说话,你哑巴了?”
“你父皇要将咸鱼赐给老七,我也是出于无奈。你先消消气。”言罢,徐平捡起地上的账册,而后语气颇为诚恳的道了个歉。
“呵呵!我道是多大的事,原来是为了司徒咸鱼?你的女人重要,你下面的几万将士就不重要吗?若是他们前线兵败,你身为主帅就该自裁以诏天下。”
“营中还留有张掖、李正我、宇文萧等人,他们谁不是独当一面之人。你忙了好些天了,消消气。”言罢,徐平赶忙上前拉住对方的手。
见状,纪月华一把将手甩开。“你别碰我。你还有理了?倒是我无事找事?你知不知道析津一战何其惨烈?
驻守析津的兵马几乎损失殆尽,五军司的两万步卒全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