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官场,正职领导在处理副总与下属之间矛盾时,总是要先打板下属而偏袒副职,多有批评下属而少有批评副职,因为对于正职来说,下属好批评,不用太讲究方式方法,而对于副职来说,一般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批评的,即使批评也会更讲究方式方法。
官场规则往往就是当领导的“常有理”,当下属的总不占理,历来都是官大一级压死人。
曹清连还敏感地意识到,对于邬良的做派,董事长和总经理似乎有点纵容,或者说可能有点忌惮。
张进喜与曹清连的这次通话,虽说让曹清连心中的怨气有所释怀,但是也并没有完全消除顾虑。
他越来越意识到,鉴于董事长对邬良态度的暧昧,根据邬良此人的风格本性,随着其位置的逐渐坐稳,曹清连将越来越不好处理与邬良的关系。
现在,曹清连明白,在与邬良关系上如果无法缓和的情况下,他必须争取到董事长和总经理的支持,最起码不能任凭邬良无端伤害自己,否则他这个站长的工作将会面临极大的危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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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,他清楚了董事长还是信任他的,尽管董事长也批评了他,但这种批评并不是董事长对他不信任。
同时,曹清连也清楚,他的能力和威信在车站职工中早已得到了充分认可,职工们对他的信任程度也是很高的。这一点,他很有把握。
因为,这些年他实实在在为车站操劳,车站效益年年增长,职工收益大幅提高。他为改变车站面貌付出了巨大的心血和汗水,全站职工有目共睹。
可是,让他搞不明白的是,现在总经理对他的态度上似乎有点说不清。虽说在集团公司这种体制内,总经理没有多少权力,主要的决策权牢牢把握在董事长手上,但是毕竟总经理是二号人物,不能让总经理对自己有什么看法。
以往,总经理对自己并没有什么不信任,可是,他感觉到,自从邬良上任后,似乎有点微妙的变化。他有理由怀疑这可能与邬良所起的某种作用有关系。对此他不得不防一手。
总经理周志耿是北京下来的,年龄与邬良差不多,都不到45岁,来神州集团公司任总经理才一年时间。
周志耿是上级机关综合部门出身,之前在北京机关任副司长,性格耿直,工作热情挺高。但基层经验不足,运输业务欠缺。他来神州集团任职有一个说法,就是都认为他是来“镀金”的。
大机关的干部下基层“镀金”是普遍现象,在领导身边的人一般都上的快,整天围着领导转,干到一定程度,领导就会找机会给安排到下面提一级。
周志耿与董事长张进喜的关系,面上还过得去,但也谈不上有多少感情。在新体制下,董事长和党委书记两个职务是一人担任,是绝对的一把手,集人权和大的财权物权等为一身,这就使得总经理这个位置比较尴尬。
干得好的总经理,往往是一个真正的能人,既要能带好副职做好经营管理工作,多出成绩;同时又要处理好与董事长的关系,得到董事长的信任。工作上既不能越位,也不能缺位,做出成绩要首先归于董事长,出了问题的责任还得首先自己背。
除此之外,还得避免董事长有戒心,因为自己是二号人物,而这个二号人物又往往不是董事长选拔的,一般都是上面给外派的,当然就免不了让董事长提防着。
曹清连也得到了一些内幕,因为邬良没有完全扒上董事长,就开始扒总经理。总经理没有权力,但也需要有自己的贴心人,邬良上任后是分管有一定权力的运输部门,又扯上了与“大老板”士心军的关系,所以,周志耿就看到了这一点,趁邬良主动投靠,也就主动拉拢了。
这一点,也是曹清连最担心的,所以,他反复琢磨与总经理的关系,过去他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