荡在死寂的夜空中。这景象宛如地狱之门被暴力撕开,释放出无尽的恐怖,将世间的一切美好吞噬殆尽。
拉朱,曾经勤劳的洗衣工,如今已沦为慈父的僧侣。
他站在这片地狱景象之中,高举着双手。他的掌心之中,涌动着令人胆寒的绿色光芒,那是瘟疫的力量,也是死亡的力量。
他的眼角流下了泪水,但这并非悔恨的泪水,而是狂热的泪水,因为他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体内涌动,那是慈父纳垢的恩赐,赋予他讨回公道的力量。
突然,他像是想起了什么,猛地回头,焦急地在腐烂的尸群中寻找着,那份慌张与他如今恐怖的样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也许是他的动作惊动了这群行尸走肉,一众丧尸缓缓移开,让出一条道路,一个明显是大着肚子的女丧尸步履蹒跚地向拉朱走来,她腐烂的腹部高高隆起,仿佛孕育着某种不洁的怪物。
拉朱无视了她满身的污秽以及腐烂的躯体,眼中充满了温柔与爱怜,他轻柔地抚摸上她的脸,声音沙哑地说道:“斯瓦蒂(Swathi),我的女儿,你回来了。”
(巴拉特国一般情况下的殡葬顺序为先火葬,然后再将骨灰扬到恒河里。这是印度教的一种传统丧葬习俗。但是,在巴拉特的火葬费用高到吓死人,在恒河边的火葬场平均费用约为一具尸体440美元。一般平民都无法承受,所以,死者家属一般都是直接将死者投入恒河。
继续阅读,后面更精彩!
(实际上,巴拉特在20世纪末至21世纪初明令禁止了水葬习俗。不过,很明显,说了跟没说没啥区别。另外,按照印度教传统,有几种人是不需要火葬的,比如孕妇、不满5岁的婴幼儿以及苦行僧,他们被认为是纯洁的,不需要通过圣火去除这一世的罪业,所以他们的遗体可以直接水葬。)
他扯下了身上那块破布,曾经鲜艳的色彩早已被污秽浸染成令人作呕的暗绿色。这块破布根本无法遮掩斯瓦蒂腐烂的身躯,却承载着他作为父亲最后一丝怜悯与温柔,被他颤抖地披在了“女儿”残破的身上。
拉朱转头看向身后,那些扭曲、腐烂的丧尸们正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呻吟,空洞的眼窝中闪烁着幽绿色的光芒,那是瘟疫的印记,也是对纳垢无上狂热的证明。
拉朱嘴角咧开,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,那是癫狂与慈爱交织的恐怖表情,他用嘶哑的声音,向着这群行尸走肉发出了号召:
“来吧,让我们将慈父的仁慈,播撒到这片罪恶的土地上!”
腐烂的尸群发出兴奋的嘶吼,如同瘟疫的浪潮,向着远方那些毫无防备的村庄进发。月光照亮了他们腐烂的面孔,那是一种对血肉的渴望,对传播瘟疫的扭曲热情。
在贫民窟简陋的棚屋和泥泞的街道上,还生活着对神灵一无所知的平民,如果朱拉无视了他们,他们将在恐惧和绝望中迎接瘟疫的降临,他们的哀嚎将成为纳垢花园中最美妙的音乐,他们的血肉将滋养慈父的国度。
幸运的是,在疯狂的深渊中,朱拉还保留着一丝理性,一丝对曾经身为人的记忆,他并没有直接穿过贫民窟,那样的话,这片区域将不会有一个活人,只会留下一片死寂与腐臭。
他拖着残破的身躯,拿起特意准备的手杖,蹒跚地绕过贫民窟,向着富人区行进着。他所经之处,土地开始变得枯萎,花草树木迅速凋零,那是瘟疫的力量在蔓延,也是慈父的意志在腐化着这片土地。
坎普尔市,这座繁华的城市,坐落在川流不息的恒河河岸边,是北巴拉特重要的工业中心,地处肥沃的冲积平原上,盛产各种农作物,因此也吸引了无数贪婪的目光。
那些富人,那些高高在上的吸血鬼,通过各种手段征用了贫民的土地,他们在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