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宣进得门来,小心翼翼的把门合上。左右看了看。没有看到一个人影。
他咽了咽口水,站在门口对着空气躬身一礼大声说道:“学生刘宣,求见程老院长。”
喊完一遍后,屋内依然没有丝毫动静。
刘宣硬着头皮再次喊道:“学生刘宣,求见程老院长。还望院长现身一见。”
屋内肃静依旧。
“学生刘宣,求见程老院长。学生以往对岚山阁不敬之处,还望程老院长高抬贵手。给学生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。”
又等了片刻,屋内终于传来一声老迈而又洪亮的声音。
“滚进来。”
听到有人应答,刘宣终于把悬着的心放了回去。掸了掸身上的灰尘,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。
来到里间,只见程墨正坐在书桌前写字。刘宣二话不说,噗通一下就跪在程墨面前,此刻的他,丝毫没有身为幕国王爷的尊严。
“学生刘宣,见过程老院长。”
程墨看都没看他一眼,继续气定神闲的在那里挥毫泼墨。
刘宣也不敢继续说话,只好默默的跪在那里等待程墨的发落。
这一跪,足足就跪了大约一刻钟时间。长期养尊处优的刘宣瞬间就感受不到双腿的知觉了。
“台下何人?为何要跪见老夫?”程墨突然开口说道。
刘宣顾不得早已麻木的双腿,立刻回道:“学生刘宣,前来请罪。”
“刘宣?可是幕国的王爷?哎呀。你乃是天王贵胄。老夫如何当得起你如此大礼。”程墨虽然嘴上这样说着,可语气中却充满了调侃之意。
刘宣也是明白人,忙找补道:“程院长说的哪里话,这里只有学生刘宣,没有王爷刘宣。程院长德高望重。声名远扬。学生恨不得在院长面前鞍前马后的伺候着,何来担当不起?还请程院长千万不要折煞学生了。”
“哦?是吗?”
“方才所言,均是学生肺腑之言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你为何还敢擅用我岚山阁阁主的名头在外招摇撞骗?败坏我岚山阁的名声?莫不是欺我岚山阁无人呼?”程墨把毛笔朝刘宣扔了过去,眼神犀利的瞪着刘宣。
刘宣被投掷过来的毛笔砸了个正着,胸前的衣袍瞬间就被墨迹画了一道口子。
可他现在哪还顾得了这些。连忙告罪道:“学生知错了。还望程院长给学生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,学生保证以后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。”
“哼。你说的道是轻巧,你改过自新倒是简单。可你败坏掉的名声,又该如何挽回啊?常言道覆水难收,难不成你以前说过的那些话,你现在还能吞回去不成?”程墨骂道。
“这。。。”刘宣急了。这是要跟他算总账的节奏啊。
“哼。要不是老夫这次偶然路过乐国,还真不知道乐国藏着你这么一位大才啊。我岚山阁历经数百年,这天下间还真没几个有胆子敢调侃我岚山阁阁主之人,刘宣,你算是开了个好头啊。你真是好大的狗胆。莫不是仗着自己幕国王室身份?就敢藐视我岚山阁不成?要是老夫今日就这样轻易放了你,倘若日后人人效仿,那我岚山阁将被置于何地?”程墨怒道。
“不敢不敢。学生真的是无心之失。学生在此保证,以后再也不敢了。”刘宣求饶道。
“做都已经做了。老夫也不指望你以后怎么样了。你也不会有以后了。”程墨冷声道。
“啊?”刘宣闻言大惊:“程院长。学生罪不至死啊。”
刘宣以为程墨要杀他。毕竟那句没有以后实在是太吓人了。而且程墨说出这话来,确实有这底气,搞死他这么一个纨绔王爷,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啊。
程墨眼睛一瞪。骂道:“老夫什么时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