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况罢了。” “草民在成都府活了几十年,头一次见这种。” “真没必要为个别荒唐人和荒唐事,去改变几百年的老规矩。” 此话一出,其他人牙子立马抱团,纷纷点头赞同他,附和他。 然而,唐风年有备而来,并不是来跟他们耍嘴皮子、搞辩论赛的。 他拿出一本册子,递给官差,再由官差递给人牙子,轮流传阅。 唐风年严肃地道:“本官查阅成都府近十年的报案登记和案卷,发现那种荒唐事并非个例。” “你们正在看的案例,都与我刚才提的那个案子类似,至少有五十起。” 人牙子老刘又厚着脸皮,说道:“知府大人,就算为了那五十起案子,也不值得改变百年老规矩啊。” 唐风年反驳:“除了这些案子,还有许多被强迫、被卖为奴仆的悲惨之人。” “你们身为人牙子,作为中间商,肯定对那些反抗、血泪和悲惨司空见惯,心里早已经麻木,所以没有同情心了。” “但每一个被卖为奴仆的人,都是有血有泪的活人,应该让他们亲自做主,自愿来官府登记,杜绝强买强卖的悲惨境况。” “以后,如果你们参与强买强卖的人口交易,本官会以人贩子罪处罚你们。” 他脸上没有一丝笑容,显然不是开玩笑。 那些人牙子目瞪口呆,没想到情况比他们之前想象的更严重,心仿佛瞬间跌落到了谷底,身体仿佛一下子浸在寒潭里,一下子又被扔在火里,水深火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