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申时,赵宣宣和赵东阳依然在皇宫门外等巧宝。 今天出宫的巧宝显得比较正常,既没有过度开心,也没有抱怨。 赵宣宣眉开眼笑,例行公事一般,问她在宫里遇到的事情。 巧宝摇头,神神秘秘地道:“娘亲,回家再说。” 她不想被外人听见秘密。 赵宣宣挑眉,感到好笑,牵紧她的小手,没再追问,而是说:“先去张太医家,学些医术,再回家。” 她的目的是让巧宝过得更充实,免得太娇气,或者闲得无聊,胡思乱想。 巧宝爽快答应,上马车去。 她们去张太医家帮忙捣药,磨药粉,做药膏,搓药丸…… 张太医不在家,但他的妻子也精通医术。 张夫人很乐意教巧宝怎么看病,关于望闻问切的每一个秘诀。 同时,张夫人还擅长帮别人接生孩子。 她与赵宣宣聊天时,说:“有些妇人怀娃娃时啥也不懂,听风就是雨,把有些错的东西当成对的。” “听说您家有个私塾,如果把那些怀娃娃的人都拉去私塾上学,教她们怎么生孩子、养孩子,就好了。” 赵宣宣轻笑,接话:“师母,您可以写一本书,把正确的东西都写书上,再配上插图,还可以另写一本书,专门驳斥错误的东西。” 张夫人听得眼前一亮,但立马又发愁,发牢骚:“我写的手札,别人说看不懂。” “而且,我只有看病的本事,哪有写书的本事?哎,算了。” 赵宣宣想一想,说:“师母,如果您不介意,可以让我代笔,我写过闲书。” 张夫人惊喜万分,注视赵宣宣,眼神亮亮的,问:“你写过书?什么书?” 赵宣宣微微脸红,有点不好意思自卖自夸,于是谦虚地说:“编些话本,还有学徒自传,写得不好。” 张夫人好奇地问:“能不能送给我看看?” 赵宣宣露出小酒窝,爽快道:“明天我献丑,给师母带过来。” 临近傍晚时,赵宣宣和巧宝告辞离开。 张夫人热情地送她们到门口,目送她们上马车,显得依依不舍。 人和人的缘分,很奇妙。她和赵宣宣、巧宝相识的时日不长,但信任感和喜爱感却超乎寻常。 — — 赵宣宣回到家之后,把张夫人给的行医手札放到书房,准备认真看。 巧宝和乖宝又说悄悄话去了。 赵宣宣没打扰她们,转头去陪唐母聊聊天。 据张太医和张夫人说,多聊天,有助于减缓老人病的恶化,就像刀子越磨越锋利一样。如果刀子放那里不用,就容易变钝,切啥都不利索,还容易生锈。 唐母拉住赵宣宣的手,流露欢喜,口齿不清地说:“猫可能要生仔了,肚子大。” 赵宣宣笑道:“猫猫是太胖,不一定生仔。” 她把唐母的几根碎发拂到耳后,目光复杂,暗忖:婆婆的白头发越来越多,超过黑发了。要不要想办法染一染? 仔细想一想,还是算了,不染了。 毕竟唐母几乎天天待在家里,很少出门,而且也没有女为悦己者容的必要,干脆怎么舒服就怎么来。 她扶唐母站起来,去外院散散步,恰好唐风年从外面回来,一看见她们,眉眼就变得温暖。 他对唐母喊一声娘,然后对赵宣宣说:“今天有个葛大人特意来找我道谢,说咱家巧宝在皇宫学堂里帮了他家女儿。” 赵宣宣道:“巧宝也跟我说了,她自顾不暇,帮了别人,却差点害了自己。” “幸好福宜和福乐公主护着她,才逃过一劫,我还要想办法向荣荣道谢呢。” 唐风年无奈地摇头,啼笑皆非,道:“小孩子的关系也搞得如此复杂,早熟。” “巧宝在哪?我亲自去跟她聊聊。” 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