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小巴:“所以项姚她们就因为这个对她大打出手?她们怎么知道是苏浅浅干的?”
顾小斐叹了口气。
虽然几只王八罢了,根本没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,甚至幼稚得别具一格。但项姚高傲惯了,因为其睚眦必报的性格和家庭背景,同班同学都处处让着她。哪里肯吃这种哑巴亏。
何况这人的目标群体这么明显,她几乎没怎么思考就笃定是岑希干的。
蒋书书试图为岑希辩解。
她一直被动承受着这几人的欺凌,要报复早报复了。就算要报复,那可是一个在沉默中爆发的人,怎么可能就这么不痛不痒地简单了事。
不过项姚压根不听。
或者说,她根本无所谓到底是不是岑希干的。
她只是缺一个宣泄对象,一个挽回她面子的工具人。
当苏浅浅听说这群人不分青红皂白地就要对岑希动手,立马从一班冲了下去,对着满脸胶原蛋白却一脸恶毒的项姚狠狠一推。
“给我离她远点!”
项姚被苏浅浅推了一个趔趄,撞在身后的桌子角上,吃痛得呲牙咧嘴。
抬头一看,苏浅浅把岑希死死护在身后,对她们怒目而视。
身边的那群小姐妹将她围住,不知真情假意地关心她的伤势,其态度之夸张,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撞骨折了。
项姚推开几个碍事的人,面色难堪,“你是谁?敢推我?”
苏浅浅冷笑,“我是你祖宗,你祖宗推你一下怎么了?”
项姚一下子气急败坏,话语从齿间狠狠挤出,“你找死……”
有认识的人开口,“我认得你,一班的苏浅浅!”
一经提醒,项姚很快将人对上号,轻嗤一声,“你就是那个连校服都买不起,捡别人不要的衣服穿,连学校秋游都不敢去,到处打零工的苏浅浅?”
一字一句,配上轻佻的语气,轻慢的眼神,讽刺意味十足。
然而苏浅浅完全不受挑衅,不觉难堪,面无表情,“怎么?”
项姚指指她身后的岑希,“她对我们使了小手段,就要承受相应的代价。”
苏浅浅倍感荒谬地哼笑,“一点‘小手段’,就值得你们将人团团围住,怎么?又想扇巴掌还是把人弄骨折?那你们这一年多把人往绝望里逼,又该付出多大的代价?”
她把身后扯着她衣角的手拿开,“就算要找麻烦,麻烦冲我来。那几张王八就是你祖宗我贴的!”
项姚一听这话,眯起眼,“你应该知道我叔叔是谁。就凭你这一穷二白的情况,别以为你在别班我就动不了你。”
“怎么?我一没校园霸凌,二没作奸犯科,连考试都没做过弊,狠狠遵守校园纪律。就算你叔叔是个教育局局长,哦,还是个副的,又能怎么样?还能把我开除不成?”苏浅浅不屑道。
“开除啊……那确实不现实。但是……”项姚突然逼近她,扯过她的领子。
“只要你还在这所学校,我就可以随意糟践你……我知道你们班主任是个难得的好老师,只可惜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民教师,平时再口若悬河,在权力面前也不过是螳臂当车。”
见苏浅浅依旧无动于衷,她前倾身体附在她耳边,宛若恶魔的低语,“你知道那个哑巴是怎么在我们手底下过日子的吗?”
苏浅浅瞳孔一缩。
“她的头上被淋过的东西可多了,剩菜、泔水、尿液、粪便……我们想起来了,会拿东西堵住她的鼻孔,逼她张嘴。”
“像现在这种季节,我们能做的就更多了。可以随意殴打、踢踹、扎刺,或者把烟头塞进她衣服里……反正包裹得严实,没人会注意到这些痕迹,她也不敢告诉别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