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表姐!”
沈蒹霜见到宋菡清正站在自己前方不远处,明显是刚刚来到没一会儿的样子。
宋菡清跟沈蒹霜对视一眼,笑了笑,随后神色清冷地走向沈蒹霜这里来,周围的人自动地让开一条路给她。
“宋二小姐!”
“清儿姐姐!”
等她来到沈蒹霜身侧,其余人都热情地与她打着招呼,只有沈葭曦脸色有些尴尬,巴掌小脸上还有凝结的泪痕。
郑梓岚与郑卿朝站在外围一直观望着,之前沈葭曦突然到了沈蒹霜几人身旁,而他们却没有贸贸然跟上去,这一刻见未来太子妃、太保府二小姐来了,更是没勇气到沈葭曦上前了。
“沈二小姐,我从远处过来就听到你那驴唇不对马嘴的逻辑,实在是滑稽可笑!”
宋菡清身量本就高过沈葭曦不少,她此刻眼神冷冽,配上她本就绮丽无双的容颜,让人只觉不敢与她对视,仿佛会亵渎了这样神圣高洁之人一般。
“我......我没有那个意思,宋二小姐为何这般咄咄逼人。莫非受了委屈都不能反驳吗?”
沈葭曦虽也有几分惧怕宋菡清,但事已至此,自己若是仓皇而逃或是不再言语,只会更沦为笑柄。
此事既然自己已经挑起,那就没有退缩一说。
定要让沈蒹霜欺压自己一事落实!
所以,她的脸上又涌出了不少泪水,长长的羽睫打湿,委屈的站在原地,时不时扫向周围的一众人,仿佛她是被恶狼们围住而受惊吓的小鹿一般。
郑卿朝想要冲上前去,为沈葭曦辩驳几句,可还没等迈步,就听到宋菡清又开了口:“你口口声声说我表妹为嫡长女,自是什么都先依着她的,连你身上这件价值连城的‘霞影纱’都是在她逼迫下才穿的......”
随后,她看向一旁的邓玉妆,笑着问道:“玉妆妹妹,不知道宫内的淑妃娘娘处今年可得了这‘霞影纱’啊?”
邓玉妆何等聪慧之人,立刻明白她话里的深意,也换上委屈表情:“哎......我长姐处都没有的,这等华贵之物,没想到沈二小姐得了却还觉得是被逼迫的......”
然后,她一脸好奇地指着沈葭曦:“难道你觉得自己比我长姐还要尊贵几分吗?”
其余人都是立刻脸色一变,虽宋菡清、邓玉妆明显话语是在指责沈葭曦,但不得不说她二人说的极有道理。
这等名贵的料子制成的衣裙,就算是沈蒹霜穿过一次了,再赠予自家庶妹,也是一份上佳的礼物,这沈葭曦何至于委屈成刚才那般模样吗?
想起她刚才的种种表现,明着是求沈蒹霜放过她,但实际上沈蒹霜从头至尾都没有开口过一次,而这沈葭曦在贺家公子打圆场后依旧不依不饶......
沈葭曦感受到刚刚还同情自己的人们都换上了一副嫌恶眼神,俏脸红了又白,白了又红,强撑着开口:“宋二小姐,邓家妹妹真是好口才......这料子再珍贵又如何?我......穿上还不是给姐姐做嫁衣......”
她一副就是认定沈蒹霜是拿自己作筏子的态度,心里却清楚,只要咬着说沈蒹霜欺辱自己,那她沈蒹霜就只能是恶人。
与沈蒹霜交好的几人都顿感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般,这沈葭曦简直胡搅蛮缠,张口就只说沈蒹霜的好心是刻意,这可怎么再与她说理!
沈蒹霜看宋菡清被沈葭曦气到,赶忙拉住了表姐的手,冲她笑了笑,然后淡定地冲沈葭曦开口:“妹妹,今日你我都能来这赏花宴已是我府幸事,你哭哭啼啼的这是成何体统呢?”
她语气温婉,气质淡雅,仿佛寒冬里皑皑白雪中的一株红梅,有着傲然一切的魅力。
所有人都被她吸引,在众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