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二狗接到命令,大手一挥,几个人上去就要抓吴秀莲。
吴秀莲被抓住两个胳膊,她就死命的往地上坠,说什么都不肯起来。
吴秀莲的男人也上去阻拦,被两个小年轻给推推搡搡的推到一边儿。
她男人也不敢跟这些人杠,只能嘴里一边说,‘干啥呀干啥呀?你们不能这样啊!’,也就只说不敢再上前。
五里屯的人倒是想上,但是又不敢,都怕被连累。
被批斗可不是闹着玩儿的,那成分是要重新划分的,以后会影响子孙后代。
大队里的干部眼看吴秀莲像被抓猪崽子一样撕心裂肺的嚎叫,不肯跟着走。
说老实话,吴秀莲搞风险迷信那也是几年前的事儿了,最近几年挺老实的,也不敢搞了。但是私下里搞不搞他们就不知道了。
被抓走,那肯定影响他们大队的荣誉。
刘队长上前,“几位同志,咱们能不能到大队部坐下来好好说,好好谈一下关于吴秀莲同志的问题。”
黄二狗蹙眉,“有什么好说的?问题不已经摆在眼前了吗?
她都已经承认了,该抓抓该判判还有什么好谈的?”
吴秀莲看人家来真格的了,那可不行,凭什么她自己倒霉?
她可是被人花钱请过去胡说八道的,她不能自己担这个责任。
本着能多拉几个人下水,自己责任就小一点的精神,她朝人群里喊,“徐老大家的,可是你花钱叫我去胡说八道的,坏主意都是你们家出的。
我不过就是拿钱说了几句话,凭啥抓我一个人?”
吴秀莲都快喊破音了,要走也不能是她一个走,当初参与的人一个都不能少。
‘轰’,人群炸锅了,大伙眼睛都四处寻找,终于在人群后方找到两个正要跑的两个人。
程渺渺站得高看得远,她眯着眼睛看那两个女人,一个四十左右,一个60左右。看来这里还有猫腻儿啊!
“同志,看来这里边还有内情,我们不能抓错一个好人,但也不能放走一个坏人。
把那两个女人抓起来,让吴秀莲说出里面的实情。”
四十左右的女人看事儿不好,“干啥?跟我有啥关系?
吴秀莲你是不是疯狗乱咬人?同志们,我揭发吴秀莲,她搞封建迷信几十年,干尽了坏事,赶快把她带走。”
黄二狗才不管这女人是不是冤枉的,几个人上去就把这俩女人拎到了吴秀莲旁边跟她作伴儿了。
“干啥?你们凭啥乱抓人?”几个男男女女冲上前,那架势就像要跟人拼命似的。
黄二狗可是经历过不少场面的,比这个激烈的多了去了,他很淡定,“干啥,想造反吗?看来你们大队藏了不少阶级敌人呢。
我建议深挖广挖,一定要把藏在人民群众的敌人通通挖出来。”
那几个男女及时的刹车住脚,心里有点后悔,刚才太冲动了。
“那个,我们不是那个意思,我们就是因为吴秀莲乱指认人就一时间着急。同志别介意。”为首的一个六十左右的老头点头哈腰连连道歉。
“吴秀莲,我警告你别胡说八道。”那个老头子朝吴秀莲说了一句,重点是最后四个字,咬的比较重。
程渺渺,“吴秀莲,我警告你最好说真话,不要包庇任何人。
不然你会罪上加罪,为了别人自己坐大牢,甚至是吃花生米,值得吗?”
徐家的人“……”马拉隔壁。
吴秀莲泪流满面,两腮已经被她男人打得又红又肿,“我说的是实话。当年就是徐家的人给我钱,让我去靠山屯程家胡说八道的。”
“吴秀莲,你给我闭嘴。”六十左右的老太太朝吴秀莲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