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对敲门声充耳不闻,自顾自地开始攻城掠地。
紧接着,门外响起高芝的声音,“大小姐,手术结束了。”
听闻这个消息,林一然立马摁住沈惊初的肩膀,毫不留情将他推开,冲着门外回道:“知道了,马上就来。”
她不顾眼神幽怨的沈惊初,从沙发上坐起来,光着脚径直走到衣柜前,旁若无人地开始脱衣服。
沈惊初被她大胆的举动给吓得立马闭眼扭头,本就急促的呼吸,此刻更加杂乱无章。
林一然很快换好衣服,扭头看到他这副呆若木鸡的姿态,差点没笑出声来。
她跨步走过去,快速捏起他的下巴,眼神对视时,她笑容邪肆,“把自己洗洗干净,乖乖等我回来睡。”
说完便在他红肿的嘴唇上亲了一口,然后潇洒离去。
门关上后,沈惊初弯下腰,双手捂着额头深呼吸,试图平息在体内横冲直撞的燥热感。
在林一然长时间的猛烈攻势下,沈惊初的意志力逐渐分崩离析,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,根本禁不住她这么逗弄。
她随口说出的一句戏言,就能让他彻夜难眠。
再这么下去,不死也得疯。
缓了许久也未见半点平息的迹象,索性进浴室冲个冷水澡。
林一然急匆匆来到病房,推门一看,楚泽言坐在病床上抱着余耳哇哇大哭。
“鱼饵,你以后不准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,你今天真的吓死我了。”
余耳身上的麻药劲刚过,这会儿正虚弱着,却还得腾出手来安慰楚泽言,“知道了,不会有下次了。”
他不会再让这种危险的事发生在楚泽言身上。
林一然抱着手,倚在门框上看这两人腻腻歪歪。
她之前怀疑余耳只是随便玩玩,不过是看楚泽言是个乖宝宝,既好骗又好欺负,能任他摆布。
现在看来他是动真格的。
肇事车辆是辆大型货车,对方又是带着杀心来的,这种危急的情况下,楚泽言居然毫发未伤,可见余耳真是豁出命在保他。
“好了,别哭了。”余耳替他擦眼泪,玩笑道:“你一个大男人哪儿来这么多眼泪。”
“我这不是担心你,怕你真的死了。”楚泽言止不住抽泣,“你要是真死了,我要怎么偿还这份天大的恩情。”
林一然同情的眼神看向楚泽言,戏谑道:“救命之恩能怎么偿,肉偿呗!”
“啊?”楚泽言肉眼可见地慌乱,耳根都红了。
林一然的话,他几乎是秒懂。
余耳冷脸,眼神警告她别乱说话。
看他真急了,林一然只好强行解释,“你可别想歪了,我说的肉偿只是一种夸张的修辞手法,救命之恩哪怕割肉偿还也不为过,你说是不是?”
“是,是。”楚泽言偷偷瞄了余耳一眼,没见他有异样的神色,这才暗自松了口气。
幸好余耳不懂这些乱七八糟的,不然多尴尬。
“那啥,你俩腻歪够了没,我这儿还有正事要跟他说。”她也不想在这儿当碍眼的电灯泡。
余耳:“你今天也受了惊吓,先去休息吧!”
“可是你的伤...”
“我没事。”余耳冲他笑了笑。
“他才刚做完手术,你们别聊太久。”楚泽言还是放心不下。
林一然推着他往门外走,“你放心,说几句话而已,累不死他。”
“你小子够痴情的,为爱都敢把小命豁出去。”林一然一巴掌拍他后背上,“你要是死了,我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找谁要去。”
她手劲大,余耳疼得咬牙切齿,“你特么能不能轻点,我才刚从鬼门关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