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里,心中不禁一颤。她深知这个道理,但是她又说:“可是你父亲是我的亲人啊。”柳叶儿听后,又是一声叹息:“姑姑,当你在家里累得筋疲力尽,挨打挨骂的时候,这个亲人 能帮你吗?”
柳存秀听到这个问题,心中一阵苦涩。的确,没有人帮过她。柳叶儿继续说道:“姑姑,你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了,你想想爷爷奶奶会为你找一个什么样的人家?”
这个问题柳存秀从来没有想过,她对这个问题感到非常茫然。这不仅是对未来的迷茫,也是对生活的困惑。
柳叶儿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痛苦,她说道:“爷爷奶奶不会让你嫁人的,他们会让你一辈子做免费丫环,过着牛马一般的生活,就算你爹也管不了。”听到这,柳存秀心里不由得开始紧张起来。她知道,柳叶儿说的是真的,女孩子的命运往往是由家族和亲人决定的,她无法反抗。
柳叶儿接着说道:“你老了之后将一无所有,极有可能被赶出家门,那时你该怎么办?”柳存秀心里顿时一片黯然,家里那些人都是等着别人伺候的,而自己需要人伺候的时候却指望不上他们。到时自己很可能会被赶出家门,在寒冷的街头饿死冻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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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叶儿说道:“只有跟着我娘韩玉玲才能过上好日子。”柳存秀也意识到了这一点,跟着韩玉玲不用挨打挨骂,也不用象牛马一样不停得干活。虽然与韩玉玲没有血缘关系,但她却比那些有血缘关系的人强得多。这几天也是她心情最愉快的一段日子。
柳叶儿问道:“姑姑,你想明白了吗?”柳存秀点点头说:“叶儿,我明白了,我跟着姐姐走。”柳叶儿满意得笑了。
柳叶儿又问柳善德:“小德子,爹和娘之中选一个人,你要谁?”柳善德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,他不想被爷爷奶奶的冷眼看待,也不喜欢伯伯的懒惰和姑姑的辛苦。他觉得这个娘虽然不是亲生,但比家里人亲切多了。刚才的谈话他也听到了,如果要跟着爹就要回到那个家里,他才不干呢,“我要跟着娘走”,柳叶儿点点头,孺子可教也。
韩玉玲起草了一份契书,并请柳存秀、柳叶儿和柳善德在上面按了手印。柳叶儿和柳存秀、柳善德商量了一下,决定跟着韩玉玲走。事情办妥后,韩玉玲提出要分手并回家,柳存仁感到十分不舍,但他无法接受韩玉玲的要求。
郑镖头得知韩玉玲要离开,便送给她五百两银子以表感激之情,韩玉玲也没有客气,收下了这些银子。看着韩玉玲驾车远去的背影,柳存仁久久地凝视着。郑镖头知道他的内心感受,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:“你呀,真是个榆木脑袋,这么能干的姑娘可真是宝贝,你就能舍得下吗?”柳存仁心里当然不舍,可是他无法改变自己的决定。
韩玉玲驾着马车疾行。车轮滚滚,马蹄趵趵。尽管柳叶儿尽量控制自己,但她的表现还是太超常了,这让她感到压力山大。为了打消韩玉玲的怀疑,柳叶儿决定先发制人,于是她对王小燕说道:“小燕,十天前我做了一个梦,我梦见一个白胡子老爷爷,他给我念了很长的一段诗,我问他诗是什么意思,他说要等我长大了嫁人才能明白,那段诗我只记得几句,“氓之蚩蚩,抱布贸丝。匪来贸丝,来即我谋。”
韩玉玲坐在前面,心中五味杂陈。她感觉到柳叶儿是说给自己听的,这个梦是真是假,她也很难确定。但有一点她敢肯定,那就是柳叶儿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。
柳叶儿向王丹露投去询问的目光,“王姨,你了解这首诗吗?我只记得四句,后面的记不住了”王丹露受过良好的教育,自然也熟知这首诗。她不禁感慨,这首诗的情节怎么与自己的命运如此相似呢?难道柳叶儿想借此传达某种信息吗?这首诗流传已久,经历过类似命运的女性并不只有自己一个。自己就苦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