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’?”
云小牧知道这个词的意思,当时所有看管凶兽之魂的人都被称为“守魂人”。
彼时赵明煌还未登基,自然不知道里面的事情,后来登基了这件事又已经进入稳定时期,并且由天司狱管着。
他没有空去关注这些零碎的东西,毕竟朝堂之上对于妖魔凶瑞等方面的事情并不热衷,只需要懂得事情是否稳妥顺利就好,细枝末节的东西天司狱自己把控。
哪怕是后来销毁凶兽之魂,他也只是听总指挥使丘连升的上奏,该赏该罚的只要看范畴没问题就不会去关注细节。
现在守魂人的族人重新提起这个事情,就意味着这个事件与瑞兽有关。
可是瑞兽之事已经百年,这其中的联系又在哪里?
云小牧看到赵明煌面色有些疑惑,便说到:“皇上,云家是守魂人家族,灭族也因守魂而起。”
“守魂?”赵明煌先是一愣,很快便虎躯一震说到:“你是说‘凶兽之魂’出问题了?”
云小牧没说话,但此时的沉默就代表着确认。
赵明煌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。
他看向云小牧沉声道:“二十年前,天司狱毁坏了凶兽之魂,你知不知道这番说法意味着什么?”
云小牧淡然道:“臣知道。”
“你可是在质疑天司狱,质疑朕的左膀右臂。”赵明煌语气森然,“哪怕刚才朕说恕你无罪,也不是不能言而无信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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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小牧深吸一口气说:“皇上,臣不敢欺君,更不敢冤枉守卫大周百姓的天司狱。但,臣从对自家的一无所知到如今这番肯定,自然是查到了充分的证据。”
赵明煌身体向前俯了俯,压迫感十足:“什么证据?”
云小牧看了看赵明煌说:“一些云家先祖的信件。”
赵明煌眯眼:“那不过是一家之言。”
云小牧沉吟了一会儿说:“回皇上,云家先祖的书信是臣非常偶然的情况下发现的。臣以为先祖没有必要用这种几乎不会被后辈发现的方式来进行欺骗,里面的内容也不会有假,否则岂不是将云家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?”
赵明煌想说些什么,但嘴巴张了张却有些无话可说。
他觉得云小牧肯定有什么隐瞒,但所说的话又没有毛病。
的确,有哪个家族的老祖会留下这么炸裂的消息,单纯只是为了让后辈去冒险,然后一旦不被印证便会抄家灭族。
赵明煌身子靠回了龙椅,淡淡的问:“说回夺嫡的事情,是豪族亲口所承?”
云小牧看了看赵明煌,又一次冒险的伸出手,比划了一、三、六。
赵明煌忍不住笑骂:“你他娘的跟朕打哑谜呢?”
云小牧把头重新低了回去,继续一言不发。
“得了!”赵明煌看的出来,眼前这个小子胆大的来又胆小。
他喝了口茶说:“云卿,你更看好谁?”
雾草!
云小牧心头猛的一颤,暗道:尼玛,皇帝老儿你这是在给我选择被哪道雷劈更疼啊?
不过侧面也证明了一点,夺嫡的事情赵明煌绝对是知道的!而且,默认了!
这道题是要命题,但却不能不回应,否则你这就是无视皇上藐视皇权。
“皇上,您乃大周之主!对此事必然已有圣断!臣不过一凡夫俗子,见识浅薄目光短浅,又怎可妄议?”
“真是个混东西!”赵明煌笑骂道:“朕以为你这个臭小子够年轻、够冲劲,能为朕排忧解难说出些新鲜的见解来。现在就这?你对得起朕题的那一块牌匾吗?”
云小牧立刻躬身大礼:“臣有负圣恩,请皇上责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