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？”

片刻后，他弄清了原委。

他在叶桑身边坐下，气场冷冽的望着众人。

“我没有囚禁桑桑，也没有把她当宠物。”

他声音清冽，一字一句，“纵使在我这里，桑桑也是自由的。”

“吃饱了。”叶桑跟没听见一样，放下筷子，拿纸巾擦了擦嘴巴，起身，跟杜老等人道，“先走了。”

“哎！”齐松镇回神，“叶小姐！收我为徒的事！”

“不收徒。”叶桑依旧冷声拒绝，双手插兜，踩着六亲不认的步子往外走，“段月笙。”

一声冷喊。

段月笙微怔，跟杜老告辞，起身追出去。

刚坐下的厉绥洲，也又起身跟着离开。

“哎……”

“爷爷，你太激进了，别把人家给吓着了！”

齐松镇还想追，齐灵拉住他，无奈道。

“老齐啊，师徒这种事呢，是讲究缘分的。”杜老拍了拍他肩膀，“这小丫头不简单呢。”

齐松镇皱眉，再不简单，他也要努力拜她为师！

杜老想了想，告诉他，“她是梨清园的老板。”

齐松镇一怔，随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，眼睛发亮。

*

厉绥洲跟在叶桑身边，清冷视线从段月笙身上扫过，“梨清园的名角儿？”

段月笙扯了下嘴角，“不算什么名角儿。”

叶桑开口，“说吧，怎么个回事。”

问的，是刚进饭店时，刘城他们说的那些事。

看他们俩这语气态度，更像是上下属。

厉绥洲眯了下眼，放下微不可察的防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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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月笙五指收拢，面色又苍白下来，“我……因为长的好看……之前有人拍照发到网上……”

一个男的，长的那么漂亮，在戏园里唱戏。

还唱的那么好。

像个活错时代的古人。

被人拍到发到网上后，他就在网上火了。

很多年轻人跑来梨清园听戏，一时间爆火。

说是听戏，可就是看他。

当时流量热度都极高，把他捧到了一个高度。

甚至还有媒体和娱乐公司，想签下他。

但段月笙并不想去当什么明星流量，就想好好守着这戏园，安安静静唱一辈子戏，不愁吃喝就行了。

“但他们威胁我，来砸梨园，让我去跟他们吃饭，我不想麻烦杜老爷子，就去了，结果……”

结果，那些人给他灌药，把他送给一个老男人。

他挣扎着，毁了自己的脸。

可那些人还不放过他。

“是景钦救了我，就是景悦集团的老板，我被药物控制，和景钦在车上……”

第二天，照片就上了热搜。

他的身世资料也被扒出来。

他爹爱赌，还吸毒。

他妈酗酒，还杀人。

他被卖进戏院。

即使他没任何责任和错误，那之后，也被社会舆论冠上杀人犯和毒贩的孩子这个帽子。

再加上和男人不清不楚，被说包养卖的。

之前那些粉丝一哄而散，开始唾弃和鄙夷羞辱他。

他们强行把他捧上天堂，又把他拖向地狱。

从爆火到坠入地狱，一切都不超过一周。

偏偏，他有口难言。

也就是杜老常来听戏，让别人不怎么敢来梨清园闹。

所以，他现在，才会变得如此自卑又敏感。

每天待在戏园里，卑劣阴暗的活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