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来,杨炯的话音刚落,沈高陵已冲到近前。只见他一个扫堂腿将周围的人群冲散后,原地起身三百六十度侧方踢,将还在扑腾灭火的布袋和尚踹到一旁。杨炯知道机不可失,冲过去一手抄起黑色箱子后就跑回到金吾卫的队伍中。
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,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,刚刚还佛陀降世,护法受戒,怎么一转眼,护法把和尚打了,还放起了火?就连弥勒的法相也随着和尚的倒地而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杨炯摆弄了几下黑箱子,笑了笑朝还在跪着的民众大声道:“不许跪,都给我起来。在大华的土地上,你只能向官家和你的父母下跪。一个邪教徒还不值得你们跪!”
民众闻言面面相觑,事情变化的太过突然,一时间众人都无所适从。
“杨炯!你欺辱佛陀,必将永堕无间地狱”下半身被严重烧伤的布袋和尚愤怒嘶吼。
“逆贼还敢口出狂言,你太小觑我杨行章!一个群乌合之众也敢来闹市妖言惑众,真是不知所畏。”
说着杨炯不理会这个宵小,环顾四周,看见一马车停在一旁。于是奔过去踩着车辕,爬上车顶,对还在跪着的民众大喊:“所有人都看清楚了!今日我杨行章就给你们瞧瞧弥勒教是怎么妖言惑众的!”
说着拿起盒子举到身前:“什么佛陀降世都是无稽之谈,所谓的弥勒法相,都是从这个盒子中发出的图像,且看我与诸位还原!”
杨炯刚准备动作,可突然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,没有幕布怎么投影呀?那佛龛上的轻纱,早就被杨炯的香水燃烧弹给付之一炬了。就在杨炯挠头之际,一芊芊素手出现在车顶。
杨炯循着羊脂白玉般的胳膊望去,只见一少女峨眉曼绿,皓齿朱唇,眼含秋水,梨涡微陷。少女走出车厢,扯下自己的轻纱递给杨炯。杨炯先是一愣,之后也不扭捏,接过后将轻纱的一头系在车顶的旗杆上。
“诸位且看”说着杨炯扯开轻纱当作幕布,另一只手转动箱子一侧的拨杆,随着杨炯的动作,轻纱上缓缓升起佛光,之后竟然出现了同样的弥勒法相。
围在周围的人群见状,习惯性的想要跪下,杨炯见状大吼:“都不许跪!你们都看清楚了,根本就没有什么佛陀降世,全都是这群邪教徒在装神弄鬼!刚刚的所谓弥勒法相,不过是这个盒子产生的图像罢了!大家刚刚难道没有奇怪!为什么这弥勒法相只有三张面孔?来来回回总是如此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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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炯一边解说一边转动拨杆,轻纱上从最初的弥勒微笑法相转变为期克印法相,之后又变成怒目圆睁的法相。三个法相三张面孔循环切换。
随着杨炯的演示,周围渐渐响起嘈杂声,有胆大的民众高声询问:“杨公子!为何这弥勒只有三幅表情?”
杨炯斟酌着措词,想着该怎么跟这个世界的人解释小孔成像和投影,科学道理确实不难,难就难在怎么用他们听得懂的语言解释。
“道理其实不难,因为这个盒子只能装三幅弥勒的图像”说着竟然真的拆起了盒子,从中抽出了三张绘有弥勒法相的画板。
杨炯也不多言,递给车辕下的一个少年,让他传阅给前排的民众观看。随着大家的传阅,一声声咒骂不绝于耳。纷纷叫嚷着要冲杀了这群邪教徒。
此时的布袋和尚,被一群孩子围得严严实实。细看下,再没有先前那副得道高僧模样,如同一只斗败的公鸡狼狈不堪。布袋和尚挣扎着起身,看着杨炯的眼神满是仇恨:“杨炯你休要颠倒黑白,佛陀现世是人所共见,而且佛陀还与你梵音传道,你拿着一个黑盒子就想颠倒乾坤,惑众怨佛,简直是罪大恶极!”
杨炯见他还贼心不死,讥讽道:“难怪你们弥勒教成不了气候,全是你这种酒囊饭袋,想要掀起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