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不是伍张氏自己所用。”
“详细说说!”莱国公沈槐高声道。
“是!”
陆萱在场中踱步,整理了下思绪继续道:“四大皇商中,提供女子贴身衣物的只有我吴中陆家和蜀中唐家,这肚兜正是我陆家进贡的肚兜,绣法独特,名为多层叠绣,通常是在同一底料上进行多层刺绣,每一层都有不同的图案和色彩,并且各层之间相互呼应、透叠,共同形成这幅芙蓉图,这种技法秀出的图案不但色彩丰富,还能保证肚兜的轻薄,只有我吴中陆氏进贡给皇家的肚兜才会使用这种技法。”
说完将肚兜一侧边缘处抽丝展示给众人,果然如她所言,在薄薄的绸缎上,多层针脚穿插,每一层的色彩都不相同,层层交叠,共同构成一朵锦绣芙蓉。
场中都是聪明人,经陆萱这么一说,大家都知道这事不简单,普通人上哪去找宫中御用贡品肚兜,这伍张氏明显是被宫中哪位大人物当了枪使。只是这计划存在疏漏,或者说是人算不如天算,没想到突然冒出个吴中陆萱,将这一切拆穿,真可谓造化弄人。
鱼朝恩起身,接过肚兜朗声道:“伍张氏,诬告朝廷命官证据确凿,收入内监,听候发落!”
“严大人救命!严大人!你不是说只要我委身于你就能帮我救出家夫吗?”伍张氏被金吾卫架起,浑身颤栗的她知道自己恐怕难以活命,情急之下,只能高声叫嚷着严策的名字。
“刁妇休要胡乱攀咬!”严策阴冷出声,丝毫不在意她的叫喊。
“慢!让她把话说清楚!”
“鱼大官,这刁妇谎话连篇,先是诬告杨少卿,现在又攀咬本官,料想是因为伍少卿被抓而精神错乱,还是尽快带下去吧。”严策走到鱼朝恩面前,恭敬出声。
“严大人别急,咱家给你带了个熟人,你们见见再说!”说着一挥手,几名内监将一人押了上来,赫然是那太常寺少卿伍元里。
“严策,枉我视你为知己,没想到你竟然淫我妻女,我恨不得生啖你肉!”伍元里双目赤红,显然是观看到了全过程,他再笨也能猜到其中关窍。
“伍兄弟莫要攀咬,本官光明磊落,并未做你所说之事!”严策拂袖冷哼,不去看伍元里那骇人的目光。
“相公!相公,奴家对不起你!”伍张氏挣脱束缚,跌跌撞撞的扑倒在伍元里脚下,哭嚎之声响彻四野。
伍元里低眉垂首,长叹一声:“你为何听信他的话?为何如此痴傻?”
“都是我的错!都是我的错!”伍张氏不敢直视伍元里,抱着他的腿不断谵语。
“诸位大人,本官该说的都说了,他们二人无凭无据,谎话连篇,为何还要听他们在此妄言?”严策见情势急转,知道现在首要的是撇清自己的关系,诬告朝廷命官的罪名自己绝不能担。
伍张氏抬起头,阴狠的盯着严策,一咬牙,大声道:“昨晚就是你来我府上,说是只要我委身于你,你就帮我解救家夫,那个肚兜也是你给我的,让我用此诬告杨炯,都是你!都是你!”
“一派胡言!你诬告杨少卿不成竟然还想诬告本官!真是不知死活!”说着就要上前抽打伍张氏的脸。
杨炯一把抓住严策的手,嬉笑道:“严大人心虚?怎么她诬告本官的时候你们都可以耐心听她说话,到了你这里就如此跳脚?莫非真如她所说,是你指使?”
“哼!杨少卿休要胡言,第一她没有人证证明我去过伍府,第二她没有物证证明是我指使她诬告,你们不是说了吗,那肚兜是皇家特供,本官去哪里弄?”严策拂袖冷哼,大声反驳。
场中几个人精都猜到这肚兜八成是太子提供,李泷这人有个毛病,不动手则已,一旦想要动手必定要事必躬亲,亲自谋划每一个细节。
李泷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