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,任谁都能听出那是客气之语,可今日竟然让她话赶话的做实,也不知这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。
杨炯最初的想法是在江南帮陆萱几分,让度些商业利益,也算是还她的解围之情。对这种包办婚姻,杨炯虽谈不上反感,可也没那么欢喜。
最主要的是还有李渔那妖精看着呢,纵使是她知道自己成不了相府女主人,可看到别人入主相府,她还不朝自己发疯,想想那妖精的作风杨炯心底就发颤,还是尽快和陆萱挑明,别耽误人家姑娘。
“好,到时候把咱们相府准备的礼物也带上。”谢南笑着转身,看似是嘱咐杨炯,实际上却是向陆萱表态,显然是让杨炯代表相府携重礼登门赔礼。
杨炯没想到母亲这么喜欢陆萱,以前他还以为只是看中她家的门第,或者老爷子在江南需要吴中陆家帮衬,可如今看她对陆萱的态度,这是真把她当儿媳妇对待,还没三书六礼,就要登门去给陆萱长脸站台,莫非她们之间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约定。
“时间不早了,我已经让人备好了饭菜,萱儿就在家用饭吧。”谢南说完拉起她,朝内堂走去。
杨炯虽然只和陆萱见过两面,可观她举止言谈,不得不惊叹她的兰姿蕙质,席间言语风趣,天南地北知识广博,其中还不乏自己经商期间遇到的奇人趣事,把谢南哄的眉开眼笑,频频点头。如此对比一下,杨炯就如同一个外人一般,插不上一句话,只得默默干饭。
“你这孩子今日怎么了?平时那花言巧语张口就来,怎么现在见到萱儿还害羞了?”谢南见杨炯闷头干饭,没好气道。
杨炯闻言一愣,我什么时候害羞了?合着无论什么时候的家长,席间都喜欢拿自己孩子打趣是吧。
“娘亲休怪,只是觉得陆世妹学识广博,我这种不学无术的人实在是插不上话,还是别丢人现眼了!”
谢南见杨炯如此混不吝,狠狠瞪他一眼就要训斥,却被陆萱拦下道:“世兄是对小妹有意见?我在苏州可听说了,世兄文采冠绝长安,《点绛唇》《相思》《灵宓赋》哪一篇不是惊才艳艳,怎的会是不学无术之人。”
杨炯闻言不着痕迹的瞪了陆萱一眼,之前怎么没发现,你这阴阳怪气的本事也这么高?如此说不明摆着怨我看不上你,不知礼数。
果然,谢南听了这话,哪还饶得了杨炯,厉声道:“萱儿说的不错,你到底什么意思?如此不知礼数!”
杨炯不知道谢南是真的生气还是说给陆萱听的,只得解释道:“孩儿与陆世妹还不是太了解,怕唐突了佳人。”
陆萱捂嘴轻笑,回瞪了杨炯一眼后拉住谢南的胳膊道:“谢姨娘为我做主,不然少不得被他欺负。”
谢南拍拍陆萱的手示意她安心,随后一摆手,一丫鬟送上一个沉香木盒,谢南接过木盒打开,从中拿出一支白玉发簪放到陆萱手上:“放心,以后他欺负你尽管和姨娘说,我教训他。”
陆萱看着手中的白玉发簪,一眼就看出发簪的不俗,只见这发簪通体雪白细腻,几缕淡青色的隐线弯折,好似清风拂绿波,又似流水绕花身,清扬明澈,簪头弯曲,竟然似是一个草书的‘之’字,整体浑然天成,毫无工凿匠雕的痕迹,显然是一体而成的天然玉簪,可遇而不可求。
“姨娘,这太贵重了。”陆萱说着将白玉之字簪推回谢南的手中。
谢南重新将发簪放入她手上,调笑道:“这是我相府的传家宝,没有这东西你以后说话可没人听。”
陆萱闻言,有些不知所措,猜到了谢南如此做的用意,这是当着杨炯的面告诉他自己是家族承认的姑娘,有谢南这句话,今后在相府不说横着走,至少没人敢看轻自己。
谢南见陆萱发愣,笑着站起身,将白玉之字簪斜插在她头上:“这‘之’字簪是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