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把柄?”
陆萱长叹一声,悠悠道:“我母亲虽是正妻,却只有我一个女儿,这么多年来我父亲膝下无子,虽是家中嫡子却处处受制,如今有了儿子,也算是成了他的心愿,我这个做女儿对此也是开心的。”
杨炯闻言一怔,认真道:“你有什么打算?我可说好了,帮你掌控吴中陆氏没问题,可其它不相干的人想要党附相府,这绝不可能!”
“我掌管吴中陆氏后就会把长安陆家分出去,我爹这人过于刚直,这些年没少得罪人,你还是要照拂一二的。”
“你知道我说的不是你爹。”
“你今日刚见到她们母女,怎的就断定她们不可交?”陆萱疑惑道。
杨炯翻了个白眼:“陆大人刚直我是知道的,可你那二娘绝对不是什么善茬。你看看这周围的陈设,奇石假山,亭台楼阁,四季花木,哪个不需要银钱,陆大人五品官,一年的俸禄除去米俸衣俸,到手的银钱大概两百两,相府在长安也有几家绸缎庄,你那姨娘能依靠这生意赚多少你大概也能算清楚。”
陆萱沉默半响,认真道:“你是说她们打着我爹的名号收受贿赂?那我爹不会不知道呀,她们是怎么做到收钱还不办事的?只要办事就要经过我爹,我爹岂会任由她们胡来!”
“你常年在姑苏,收入不菲,所以会认为这些陈设庭院都是平常,再加上你不在官场,不知道其中的门道。陆大人手握官员铨叙考评之权,这就相当于掌握了地方官的上进之路,他们只需要陆大人不迫害他们就行,哪还敢求他改评。”杨炯解释道。
陆萱皱眉:“你是说她们就是利用了这一点收受贿赂,暗示地方官不贿赂就给下评,所以我爹才不知道?”
“猜测而已,想要查清楚也不难,我去内卫知会一声,相信很快就能查明。”
陆萱翻了个白眼,没好气道:“你倒是好心思,报与内卫,让我无家无萍,好欺负我?”
“你可知共挽鹿车的典故?”
陆萱知道杨炯的意思,她二人成婚,就如共驾鹿车,夫妻一体,休戚与共,若自己娘家人出现贪墨事件,少不得会被人做文章连累相府,想当年名士鲍宣的妻子是富家女,嫁给鲍宣后退回了陪嫁,脱去了华服,同鲍宣共挽鹿车返家,一时间成为佳话。
杨炯既然出言提醒自己,就已经留了情面,暗示自己相机行事,尽快解决此事,莫要留下祸根。
“多谢!”
“不必!”
二人一路无话,行到正堂,一中年男人高坐上首,妇人带着她的一儿一女分列两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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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世叔有礼!”杨炯朝上首的陆庭鼐恭敬一礼。
陆庭鼐上下打量杨炯,见他仪表堂堂,风姿俊朗,确实算得上是翩翩公子,不知道性格上是否真如传言一般,不再多想,一抬手:“世侄不必多礼,看茶!”
杨炯起身坐到下首,率先出言道:“好叫世叔知道,这几日替官家办事,实在是抽不开身,今日才来拜访世叔,确实该死,晚辈在这给您赔礼。”
陆庭鼐见杨炯又要起身行礼,摆手制止道:“我知道你这几日忙着查案剿匪,食君之禄为君分忧,理当如此,不必如此见外。”
“爹,世兄今日登门,为问娶而来,您看咱们家有什么礼数,好说给他听。”陆萱见二人相互客气,显然是都没经历过这种场面,无奈只得出言提醒。
“萱儿慎言,女孩子家怎么如此无状,这事你爹自会决断,莫要让人看了笑话!”妇人在一旁嬉笑着提醒,看似无意,却处处以女主人自居说话。
杨炯眉头皱起:“世叔,家母已经请求姑苏刘世懋大儒登门说媒,姑苏陆家主母与家母交换庚帖,合了八字,等我父回京即可下聘,按照俗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