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廊下等我?”
陆萱见他猜中自己心思,微微一笑,解释道:“我父请辞离京,到了姑苏,我那二娘定会去求扰相爷。相爷看在我的面子上,自是不好推脱,我担心她们得寸进尺,打算尽早回苏州拦阻一二。”
杨炯覆上她的手,安慰道:“不必忧心,帮衬一二也不是什么难事。你父亲回到姑苏,肯定是存了以嫡子争吴中门楣之心。你和自己父亲争抢,大义上总归不好听,天然处于劣势。要多去我爹那问策,不要不好意思,你是相府少夫人,我爹定会待你如同己出!”
陆萱展颜,没好气的拍了他一下:“我在你眼中就那么笨吗?总是被人欺负的份?”
“你聪明得紧呐,可有时太顾及家族脸面!要不是我爹不在长安,咱们尽早成婚,你以相府的名义行事,总归要容易些!”
“恩!”
陆萱不知道如何接他的话,自己总不能催相府尽快娶自己吧,只能轻轻点头。
杨炯见她如此也是无奈,暗叹造化弄人,自己父亲在江南疏通漕运,筹粮北送,一时半会儿还真回不来。
如今朝中的骑墙派隐而不动,右相王宗晖更是稳如老狗,揽权动作步步为营,从不妄动树敌。就等着大华和西夏开战之时,借战争之势一扫朝中左相门生。
这一招厉害就厉害在皇帝也想借着覆灭西夏大胜之势来铲除世家,不然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加重王宗晖的职权来逼老头子离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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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番境况,也不知道老头子如何谋划复相,也怪不得陆萱会为婚事惆怅。
“雉儿,到了江南。把咱家兰蔻坊,冰雪城的生意都带过去,我会派些人帮你尽快铺起摊子。生意是次要,重要的是把咱家的势力尽快扎进两浙路,秀州知州是我爹学生,和咱家是世交,你到了后不要舍不得花钱,多走动,为咱家计远!”
陆萱听杨炯如此说,悚然一惊,随后低声道:“何至于此?”
“雉儿,帝王终归是帝王,我们不能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中。
秀州华亭县咱们必须要争到手,那里海岸线长直,大小岛链构成天然屏障,可为行船提供天然避风港。华亭县通过大江(长江),内可接陆地水道,外可入大海驰骋,现在名声初显,咱们要尽快抢占先机。”
陆萱见他讲得郑重,也不敢怠慢,牢牢记下他的话。
杨炯见她认真模样,也是一笑,走到书架,拿出一份华亭发展方案递到她手中:“要点都在这里,不必太过紧张。”
陆萱接过厚厚的发展方案,宝贝似得抱在怀中。知道这是杨家未来十几年的运势所在,不敢有丝毫轻视。
看了一眼天色,见时间快到辰正(早上8:00),走到书房门前,招呼守候在廊道的丫鬟到近前来。
杨炯疑惑,见陆萱接过丫鬟捧着的一个长木匣,打开后从中拿出一柄长刀。
只见这长刀刀身修长,线条流畅。刀身上遍布独特而细腻的花纹,并非是刻意雕琢的华丽图案,而是钢材在千锤百炼中形成的自然纹理。
细看之下,流云花纹层叠,流水波纹渐染,玫瑰花纹隐现,端的是华贵不凡,耀眼夺目。
顺着刀身向上,刀柄朴实无华,没有镶嵌任何宝石,只是简单地缠绕着姑苏锦布。糅花的丝线纤细而坚韧,触感柔软却又不失质感。以一种精致且低调的方式包裹着刀柄,不仅提供了良好的握持感,更在不经意间展露出一种低调的奢华。
再观那刀鞘,一体乌木凿制,上刻东方青龙七宿图,青龙首金错点一角宿,气宇不凡,骇人惊目。
角宿,主杀,兆胜。
陆萱见他对自己的礼物爱不释手,微笑着解释:“我早年在大食商人手中购得一块花